“道士哥哥，救救我。”小女孩?着白青子的道袍，眼泛泪花。</p>

白青子僵硬转头，双唇颤抖，“师……师父，修道者应济世为怀，救人于危难，不是吗？”</p>

“可她，不是人。”清玄道人面容冷峻。</p>

“万物有形，皆有道性。”白青子眼含泪光，“师父，这不是你教我的吗？”</p>

清玄道人目视远方，“你今日若救了她，便会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p>

白青子抓住清玄道人的手，“师父，不会的。”</p>

“世间之事，皆有定数。不是你说不会，便不会。”</p>

“道士哥哥，救救我。”小女孩双唇发紫，眼神迷离。</p>

白青子跪地叩首，“师父，求你，求求你，救救她！”</p>

小女孩颤抖地看着白青子，“道士哥哥，救救我。我好饿，好冷。”</p>

白青子抱紧小女孩，泪流两行，“师父，什么是定数，定数能胜过救人吗？”</p>

“若她不是人呢？”</p>

白青子忿然失色，“她不是人，难道是鬼吗？她有血有肉，如何不是人？”</p>

道长面色平静，“有血有肉的未必是人，无血无肉的未必不是人。”</p>

“有血有肉的未必是人吗？”诡谲道人喝着无象酒，眺望远方，“清玄，我没错，错的是你。”</p>

“我错在哪里了？”张武陵迈入房门，微微一笑。</p>

“滚开，少来烦道爷。”</p>

“粗鄙。”张武陵坐在板凳上，拿起筷子，挑挑拣拣，“你怎么不吃点好的？”</p>

“贫道哪来的钱？”</p>

“以后，道长来雨花楼，想吃什么，便吃什么。通通记在幽冥教账上。”白嫣儿坐在圆凳上，摆了摆手，“撤走。”</p>

小二谄媚进房，麻利地收拾桌子。诡谲道人笑逐颜开，“还是小丫头说话中听，道爷喜欢。”</p>

白嫣儿眉开眼笑，对着十二冥将和九幽侍者摆手。众人会意，纷纷退下。掌柜和小二端着好酒好菜，纷至而来。</p>

少顷，酒菜上齐，掌柜和小二退出门外。张武陵大快朵颐，诡谲道人斜目而视，“你是饿死鬼吗？”</p>

张武陵狼吞虎咽，“你几天不吃饭试试？”</p>

“嘿，道爷不让你吃饭了？”</p>

张武陵不做理会，白嫣儿微微一笑，“道长，可否教我几招道法？对付鬼的那种。”</p>

诡谲道人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口中，“你身边有这小子，学道法做什么？”</p>

“他不是尚未拜入清风观嘛！况且，他的道法哪有道长厉害！”</p>

诡谲道人喜不自胜，“此言甚是。贫道，这就传授你几招，定让厉鬼魂飞魄散。”</p>

张武陵不屑一顾，“她一介废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教她。”</p>

白嫣儿和诡谲道人皆紧盯着张武陵，张武陵不寒而栗，埋头吃菜。诡谲道人喝了一口无象酒，正襟危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