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陵眼神躲闪，“除了柳无情。”</p>

诡谲道人微笑视之，“可以自信，不可自大。自信使人迎难而上，自大使人固步自封。”</p>

“嗯！自大使人固步自封。”张武陵注视着诡谲道人，微微一笑，“区区柳无情，弹指可灭。”</p>

诡谲道人笑容收敛，“道爷没有自大。柳无情，道爷的确不放在眼里。这并不是自大，而是时机未到。”</p>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有道理。”张武陵看向戾煞，“如何处置戾煞？”</p>

“最好将戾煞带回清风观，封印起来。”诡谲道人看向南雨柔，“不过，戾煞乃是琼花国之物，带回清风观，于理不合。”</p>

张武陵微微点头，“那就等雨柔醒了后，问问她吧！”</p>

诡谲道人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若她能看守戾煞，最好不过，道爷才不想守着一把凶剑。”</p>

张武陵放平南雨柔，走到戾煞身旁，仔细观看，“戾煞的剑身已然半白，雨柔应该能守住吧！”</p>

诡谲道人转头而视，“守剑容易，守人难。天下宵小，何其多也。”</p>

张武陵缓缓点头，“嗯，当初琼花巫族守护戾煞，白嫣儿带人围攻，琼花巫族尽灭。”</p>

十二冥将近前，司命扶着玉堂，“张大侠，圣女可不是宵小。她夺戾煞，是为了完成一统大业。”</p>

张武陵无奈摇头，“我始终不明白，为了所谓的大业，牺牲多人的性命，值得吗？”</p>

青龙淡然一笑，“值得。张大侠，懂医道吗？”</p>

张武陵颔首，“略知一二。”</p>

青龙扶着朱雀坐下，“为了避免伤势逐渐扩大，切除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为了天下人，牺牲一部分人，是在所难免的事。”</p>

张武陵双眉微蹙，“可谁也不希望，自己是被牺牲的那部分人。”</p>

“为众生，为众生；为上位，为上位。想与不想，无有用处。只有变更身份，才有用处。”</p>

勾陈扶着龙头大铡刀，“对此，我深以为然。玄天百家接连被灭后，我千刃门仍置身事外，没有意识到形势转换，自己成了众生，最终被曹狗剩灭门。”</p>

“曹狗剩？”张武陵疑惑不解。</p>

诡谲道人放下赤云葫芦，“曹狗剩，又名曹君天，和慕云风、柳狂生、孙长贵等人，灭了整个玄天百家。他们共有七人，以孙长贵为首。”</p>

“不错！”勾陈紧握刀柄，青筋暴起，“若没有孙长贵，就凭那阉狗，根本走不出千刃门！”</p>

张武陵摸着下巴，“我实在想不通，一个乞丐，怎么会这么厉害？”</p>

“奇遇。”诡谲道人痛饮无象酒，“人这一生，能有一两次奇遇，便不错了。而孙长贵却不同，接连奇遇。就拿太一魂钟来说，谁都没想到，居然要从里面撞击，才能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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