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昭南微微摇头，“贤弟，戾煞非寻常之剑。若是久持，便会神智失常，自戕而死。”</p>

张武陵为平昭南斟酒，“大哥，我已有应对之策。只要拿到天罗鞘，便可镇压戾煞。”</p>

平昭南起身，握住戾煞，仔细感受，“贤弟，戾煞尚未铸成。你口中的天罗鞘，能时刻镇压戾煞吗？”</p>

“能。”张武陵起身，目视戾煞，“我曾握住过天罗鞘，心如止水。”</p>

平昭南随手将戾煞扔到一旁，落座饮酒，“此事尚欠妥当。若柳无情在你铸成戾煞前，便寻上门来，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p>

张武陵低头沉思。平昭南勾手，玄冥珠入手，“贤弟不必烦忧，此事可解。”</p>

张武陵抬头，目视平昭南，“大哥有何妙法？”</p>

平昭南把玩玄冥珠，“成为鬼王后，我一直在想。人有灵丹，鬼有鬼丹。人死为鬼，鬼与人同出一源。既是如此，人是否可以同时拥有灵丹和鬼丹？”</p>

张武陵双眉微蹙，“阴阳相克，恐怕不能。”</p>

“阴阳既相克，又相生。阴阳一体，天人合一。”平昭南冁然而笑，“若贤弟能同时拥有灵丹和鬼丹，柳无情便再也不能妨碍你了。”</p>

张武陵思索片刻，举起酒杯，“大哥，我愿一试。”</p>

平昭南仰天大笑，“贤弟，你就不怕我……”</p>

“不怕。”张武陵目光坚定，转而一笑，“若能死在大哥手中，小弟幸甚。”</p>

“得贤弟如此，为兄幸甚。”平昭南欣然而喜，大手一挥。</p>

千魂鬼将抱拳行礼，“参见万魂鬼王！”</p>

“将阴阳宝鼎取来，不可伤人性命。”平昭南为张武陵斟酒。</p>

“末将遵命！”千魂鬼将消失在原地。</p>

张武陵欲言又止，平昭南抚其肩头，“贤弟，既然决定了，便不能犹豫。大丈夫行事，切不可存妇人之仁，害人害己。”</p>

张武陵连连点头，“大哥所言甚是。”</p>

平昭南爽朗大笑，与张武陵对饮。少顷，平昭南带着玄冥珠回到自己的房中，开始炼化玄冥珠。</p>

业城阴气大盛，向着平昭南房中汇聚。一众厉鬼，无不身形虚无，痛苦哀嚎。张武陵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心中反复回想着平昭南的话。</p>

“既然决定了，便不能犹豫。大丈夫行事，切不可存妇人之仁，害人害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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