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谦勾唇微笑,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和:“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p>
“我怎么会清楚?”江岫远含糊其辞。</p>
“是啊,你怕是杀的人太多,已经记不清了。”柳霁谦嗤笑,眼里的明晃晃的嘲讽。</p>
江岫远脸色黑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被揭穿了,还是因为柳霁谦露出的这一面,或许都有。</p>
“适者生存,挺不住的死不足惜——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都不重要。”</p>
江岫远连笑都是为了掩护自己背后更好的算计。</p>
柳霁谦忽地笑了:“说的没错,按你这话来说,我动手也便安心了——江师弟临死前都这么透彻啊。”</p>
江岫远表情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霁谦,良久,他声音有些沙哑。</p>
“为了谁吗?”</p>
“是也不是。”</p>
“鹿闻笙?”江岫远却坚定柳霁谦是为了别人,说出鹿闻笙的名字都是从牙里挤出来的</p>
“是了,他跟你关系很亲密的样子......”江岫远自顾自的说着,忽然露出恶劣的笑。</p>
“你大概只知道秘境那一次后面的事情吧?柳师兄可能还不知道,前面秘境你们遇见的那些人也是我派去的,哦,对了,之前会晤的时候,他的弓出问题了,我干的,不过他的运气好,不然的话若是成功,他的手早就废了......”</p>
柳霁谦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杀机涌现,气氛紧绷,身侧长剑划射而出,像是一条白绫穿过空,长剑铿锵一声,悍然刺进江岫远的肩膀。</p>
江岫远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捂着肩膀,低头看着殷红的血,眼眶红了,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柳霁谦。</p>
“但是柳师兄,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没想着害死过你,我心悦你,爱你......”</p>
“爱?”柳霁谦现在听见这个字眼都要反胃了。</p>
“你称为爱的东西已经被自我利念和欲望渗透,但你还用伟大的字眼美化它,连自己都可以骗过去——你的字眼越伟大,所谓的爱就越病态。”</p>
江岫远一愣,柳霁谦的脸庞隐匿在光影之下,显得那暗中琥珀似的的眼愈发明亮瑰丽,还带着悲悯与冷漠。</p>
他看着柳霁谦微微垂目,声音飘渺,却直直的钻进他的耳朵里。</p>
“不要跟我讲你的爱了,闭上你的嘴,它在撒谎。”</p>
(解释一下,柳这不算OOC哈,江做了很多恶心事情,柳也是知道江会对自己做的事情的,之前在宗门为了宗门名声,加上宗规以及其他因素,他没有动手条件,这次的皮影刚刚好提供了环境,而且柳对江是有杀心的!层层叠加的那种,不论是为了自己为了鹿,还是为了被害死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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