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他顶着浓郁黑眼圈下楼吃饭。</p>

他吃得比较少，草草扒拉几口饭就放下碗筷，说要出门。</p>

他穿了件风衣。</p>

司屿从外面回来，看到了这幕，就走向了餐厅，关切询问他：“程艋，你这是怎么了，一宿没睡？”</p>

程艋摇摇头，没吭声。</p>

司屿又问：“出什么事了？”</p>

他不说。</p>

司屿只能叮嘱：“照顾好自己。公司里的事情不急。”</p>

程艋点点头，匆忙往外跑了。</p>

司屿目瞪口呆。</p>

程艋这是被鬼追啊。</p>

他昨天还跟自己聊得热闹，今天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p>

司屿狐疑看了他一眼，又折身回了餐厅吃早饭。</p>

程艋离开后，他打电话给司玉藻。</p>

“阿阑呢？”司屿问。</p>

司玉藻笑嘻嘻道：“她昨晚加班。哥，你找她做什么？”</p>

“我问她去哪了，怎么一晚没回来。”司屿道。</p>

司玉藻笑容凝滞。</p>

“她昨晚没回来啊。”她说。</p>

司屿道：“你骗我？”</p>

“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哥哥。”司玉藻撒娇道，“阿阑她有时候特别累。她不让你担心，你别问了嘛。”</p>

司屿挂了电话。</p>

程艋的行踪莫名其妙。</p>

司玉藻想了想，给顾纭拨了个电话。</p>

电话很快接通了，传来顾纭惊喜的声音：“二叔？”</p>

司玉藻：“......”</p>

“我听阿璃说，你回国了。怎么样，这边还习惯吗？”司玉藻问。</p>

“挺好的。”顾纭道，“我爸妈也挺好的。”</p>

“那就好，你在干什么？”</p>

“我刚醒，正在刷牙。”顾纭道，“你呢？你在干嘛？”</p>

“我刚吃完饭。”司玉藻道。</p>

她顿了片刻，又试探着提及程艋：“阿阑最近有空，你们要见一面吗？”</p>

顾纭犹豫了下。</p>

她最终答应了：“好啊。”</p>

司玉藻高兴起来。</p>

她约了顾纭明天中午。</p>

司玉藻给顾纭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时间和具体位置，并且约定在家附近的咖啡馆。</p>

她挂了电话，回到了卧室，就看到程艋已经换好了西服，坐在轮椅上，等待着她。</p>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神情憔悴，双目通红。</p>

“你这是怎么啦？”司玉藻吓一跳，连忙帮他把头发理顺了，仔细检查他的伤口，“昨天的伤口裂了吗？”</p>

她的动作温柔无比，甚至透出怜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