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的思绪正在千回百转。她想的入神，一时间，她没注意到林九乌已经抬起头来了。</p>

林九乌：“……”</p>

江小北：“……”</p>

很明显。</p>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p>

过了有一会，林九乌才走过来。</p>

“你听我解释。”</p>

他这不是变态。</p>

他绝对没有刻意去闻！</p>

江小北只觉得世界都要碎了。</p>

她很忧伤。</p>

“……我没洗脚。”</p>

对于林九乌变态这一点，她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十分清醒的认知。他闻就闻了，难道她还能把他打死吗？</p>

但是她真的很害怕林九乌从她起球的袜子上面闻出什么味道来。</p>

这样就太丢脸了。</p>

“我记得你昨天洗澡了。”林九乌说。</p>

江小北：“但是今天还没洗……”</p>

林九乌：“但其实一点味道都没有。你又没出门、”</p>

不对。</p>

林九乌顺着江小北的话往下接才发现他这话接的不对。</p>

现在的重点应该是解释他为什么会抬手闻一下。</p>

于是林九乌又硬生生转了话题。</p>

他开口说道：“我刚刚的行为只是人的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比如脱了袜子后明知道是臭的会下意识闻一下、喂！你不要拿那种看变态的看我！”</p>

江小北一直在看他……</p>

并且随着他说话时的内容，她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p>

……好像他不开口还好些。</p>

林九乌放弃挣扎了。</p>

江小北沉默地看向他：“……我没有这种习惯。大家都不会有这种习惯。”</p>

林九乌硬着头皮跟她杠：“那只是你自己没有而已。你不能用你自己的习惯去代替大家。我……”</p>

看着江小北的眼神，林九乌说不下去了。</p>

他想了想，然后冲江小北挤出了一个微笑。</p>

“快去洗手！”江小北催促道。</p>

“哦。”</p>

趁着林九乌去洗手的时间，江小北又想到了什么。</p>

然后她一头扎进了浴室。</p>

过了会，江小北捧着一手的白色乳液回来。</p>

“这是什么？”林九乌惊奇道。</p>

“沐浴露。”江小北说。</p>

她原本是想找洗手液的。</p>

但是没找到。</p>

反正都是洗身体的，用沐浴露应该也凑合。差不多。</p>

林九乌：“……”</p>

至于吗？</p>

“关水。”</p>

林九乌把水关了。</p>

然后江小北就把她捧过来的沐浴露全擦到林九乌手上。</p>

“好好搓。”她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p>

林九乌一边手搓泡泡一边对江小北说道：“你相信我，真的没什么味道。”</p>

“住口、不要再说了。”</p>

行吧。</p>

林九乌只能低下头认真搓手。</p>

一直等江小北说可以之后，他才被允许用清水冲干净。</p>

江小北当然也要洗。</p>

她捧着沐浴露过来，自然也要清干净。</p>

当然事情还没有结束。</p>

江小北要闻闻林九乌的手，确保上面没有一点味道。</p>

她低下头凑近了嗅嗅。</p>

确实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只有沐浴露留下的淡淡香气。</p>

林九乌：“你还说你没有这种习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