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娉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问她，“江老师有时间吗？”</p>

“有。”</p>

江小北点了点头。</p>

她猜到茹娉应该是要跟她说一些事。不会是授课相关，因为这个对大学老师来说不重要。</p>

有可能是论文吧……</p>

毕竟她去年躺平了一年。</p>

说着江小北便悄悄打开手机导航，有意识无意识的领着茹娉往林九乌那走。</p>

要不然走反了她等会还得再走过来。</p>

她好累。</p>

所以不想走一点冤枉路。</p>

茹娉也没在意江小北到底要走去哪，反正也只是随便走走而已。</p>

杨柳拂面，春风轻柔。</p>

两人一起走在湖畔边缘。过了会，茹娉开口叹息道：“江老师，论文还是要写的……”</p>

她真的很惆怅。</p>

其实开会的时候她就想提点一下个别老师的，但是一想还是算了。</p>

还是她私下里找个别老师聊聊算了。</p>

江小北：“……”</p>

就知道茹院长要说这事。</p>

低下头向茹娉表示她认错的态度很诚恳。微微沉默一下，江小北便开口给茹娉画饼：“我一定努力。”</p>

茹娉又叹了口气。</p>

江小北这话听听就好。</p>

她要是会努力的话，早就努力了。也不必等到她来提醒。</p>

说起来茹娉其实也比较好奇。</p>

“你去年在办公室的时候。我每次经过都见你在敲着键盘、”</p>

说着她顿一下。</p>

偏头看江小北一眼，惊奇道：“如果不是论文的话，那你在敲什么？”</p>

“是论文……”</p>

江小北憋了半天开口说道。她有职业羞耻，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在网上写小说。</p>

“那你的论文呢？没发期刊？”</p>

江小北道：“写废了，想重新写。”</p>

茹娉闻言便吃了一惊。</p>

“一篇都没有？”</p>

“嗯。”</p>

“……”</p>

“……”</p>

看出来了，江小北在糊弄傻子。</p>

不过茹娉倒也没生气，她悄悄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咖啡，开口问她：“我没记错的话，你结婚了是吧？”</p>

“嗯。”</p>

虽然不知道茹娉为什么问到这个，但是江小北还是点头应了一声。</p>

茹娉又喝咖啡。</p>

她问：“你俩要孩子了吗？”</p>

江小北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暂时还没。”</p>

茹娉：“不是丁克，是吧？”</p>

江小北：“……”</p>

她不想回答了。</p>

这有点触碰到她的个人隐私，江小北莫名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p>

察觉到江小北脸色变了之后，茹娉只是轻笑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现在不争副高，难道要等怀孕之后再争副高吗？”</p>

她道：你是最顶尖学府的博士。难道就甘心一辈子都待在讲师的位置上？没想着往前进一步？”</p>

“……”</p>

江小北突然就不吭声了。</p>

茹娉给她点明了一个横在现实之间的问题。</p>

恰好这个问题在之前的时候被她选择性忽略了。因此她现在心乱如麻，都忘了她刚才在因为茹娉的出言冒犯而感到生气了。</p>

她得好好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