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能咋办？</p>

推着她进电梯，按下楼层之后便是一小段时间的空档，林九乌站在电梯里安抚她，“你别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态，相信好运总会眷顾我们。”</p>

他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表达什么。</p>

事实上江小北一点都不着急，坐在轮椅上，她甚至还能提醒他一句。</p>

“你是不是该给爸妈打个电话？”</p>

“哦对！”林九乌这才想起来，他拿起手机通知双方父母。</p>

江大白和钟宝珠在前几周的时候就回来了，时刻预备着江小北生产。</p>

昨天他们还上来坐了坐，带了些补身体的东西过来。瞧着她的肚子，钟宝珠什么话也没说。只拉着她的手，叹了一遍又一遍的气。</p>

林九乌重点要交代的是谈曼青。</p>

他们先去医院，走的时候十分匆忙。家里还有些东西没拿过来，比如说待产包之类。</p>

春四月的光景不错。四月的阳光温柔而明媚，今天天气晴朗，道路两侧的花又全开了。故而有少女结伴而行出门踏青。</p>

但林九乌什么也没想。</p>

不知道为什么，江小北即将临盆，原本他应该是很紧张的。但现在他的心情却格外平静，脑海里也只有眼前的道路。</p>

这条路，从决定开始为江小北调养身体开始，他们俩就来了无数次。</p>

定期复查，定期产检。</p>

故而他清楚这里的每一个拐弯与转角，对于这里的路况无比熟悉。</p>

他开得既快又稳。</p>

当双方父母都赶过来的时候，江小北已经被送进产房了。</p>

医生最后还是选择的剖腹产。</p>

林九乌在手术单上签了字，然后便一个人在外面等。产房里没什么动静，他时不时抬头盯着产房的门，心也砰砰跳着。</p>

要冷静……</p>

要冷静……</p>

已经戒烟很久了。但林九乌忽然在自己兜里摸索一下，又想抽根烟来平复心情。</p>

没摸到，只能作罢。</p>

“情况怎么样了？”谈曼青几乎一路小跑过来，她喘着气问道。</p>

林九乌低着的头抬起来。他看向来人，然后摇了一下头，如实说，“不知道。”</p>

“……”</p>

众人皆沉默。</p>

“肯定没事！”江大白在安慰钟宝珠，他不停地捏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咱小北吉人自有天相。”</p>

当初钟宝珠生江小北的时候难产，差一点就没从产房里出来。眼见到这副场景，怕她又想起当初的阴影，所以江大白才这样安慰她。</p>

然后被钟宝珠瞪了！</p>

她生气道：“现在生孩子的是小北。又不是我生，你安慰我干嘛？”</p>

江大白：“……”</p>

黑夜如墨。</p>

一整个夜晚谁都没有说话，这里分明站了五个人，但又安静得好像一个人都没有。</p>

林九乌一直都没敢看手机。</p>

他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他觉得自己等待了很长时间，又觉得是自己太心焦所以才会觉得时间难捱。</p>

过了很久之后，产房那边的门才缓缓打开。</p>

“龙凤胎。”</p>

“一男一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