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云仔细观察了这几个人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转而看向堂外,却看到有位官员在看到林泉在大堂之中跟备吏司的官员说笑,眼里闪过几分吃惊,随即又变得狠辣,只不过很快的又隐藏了起来,而他眼神的变化都被沈逾云看在眼里。
这时有人提议晚上要在食轩楼摆酒庆祝林大人身体痊愈,林泉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越到晚上自己就会越虚弱,这场饭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的。
“摆酒庆祝就免了吧,我今日来备吏司只是思念各位同僚,过来看一看。现在身体刚刚痊愈也不便饮酒。”林泉拒绝道。
这时唐恪身边的备吏司司御关骁说道“林大人既然大病初愈,也不可在外多留,万一加重了病情就不好了,不如早些回家再修养几日,等林大人修养好了咱们再摆酒庆祝。”
“恩,关大人言之有理。”唐恪附和道。其他的官员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林大人的病已经好了,调养好身体以后一起共事的时间还长,不急于一时。
“既然如此,那林某就先告辞了。”林泉对着备吏司的一众同僚拱了拱手,然后向着旁边坐着的沈逾云说道“还请钦差大人随我移步到太守府,下官还有要事同大人相商。”
“恩。”沈逾云起身再次看了那人一眼,随着林泉走出大堂。
“恭送两位大人。”身后的备吏司官员鞠躬送别,沈逾云跟林泉上了马车。
“少侠,能确定是谁了吗?”
“今天晚上应该就知道了。”
夜里的备吏司已经很安静了,除了有几个人拿着火把巡逻看不到其他人,备吏司的东南角是后厨的所在地,而本应该安静的后厨却有人小声怒吼着。
“你不是跟说你已经把我给你的药放到给林泉的吃食里了吗?那他今日怎么还能醒过来?而且看起来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那人在黑暗中瞪着眼睛说道“说,是不是你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大人冤枉,小的确实按照您的吩咐放了呀,不仅吃食里放了,就连平日里林大人喝的茶水里也放了。”
看着到是不像说谎,再说他还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也不会背叛自己,又问道“那我让你处理掉的东西你处理了吗?”
“回大人都处理了。”那人向右看了一眼十分正经的说道。
“不行,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林泉今天必须要死。你赶紧收拾东西出城,在城外的树林里等我。”
“好的大人。”手上带有伤疤的男人答应道。
那位大人交代完后,准备开始实行他最终的计划。而手上有疤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后厨,等到那大人走后他从锅底灰中扒出来一个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装了大约二百两银子,都是他自己从这备吏司后厨“省”下来的,当然也包括了让自己处理的那一株草药。
那株草药虽然并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但毕竟花了二十两银子,他并没有听那位大人的话把它焚毁掉,而是在一天早上卖给了城内一家偏僻的小药铺,虽然只卖了十五两,想着苍蝇再小也是肉,何况这肉还真不小。
他把盒子里的银子装到一个包裹中,背在背上准备出城,怀安城只有城西有处树林,所以他便向着城西跑去。
晚上出城的人是很少的,因为夜里出城检查会十分严格,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人在城门口等着检查。
“你出城要干什么。”守门官差问道。
“官爷,小人在怀安城乡下,今日刚得到消息家中母亲病重,想着出城去家中看望母亲。”
“恩,你伸出双手让我看看。”那人虽然疑惑为什么要伸出双手,不过还是照做了。
官差看了看,没有发现特征,就打开城门放他出去了。
“你这么晚出城是为了什么?”
“官爷,小的是要出城做生意,还请官爷行个方便。”手上带疤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往那位官差手中塞了一两银子。
“好说好说。”官差收了银子语气明显好了很多,“你把双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他知道只是走个过场稍微看一下就会放自己出城,但是自己的双手刚伸出来就听到那官差说,“就是他,把他抓起来。”他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两名官差擒住,马上喊冤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
“凭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凭什么了。”说完那官差又把自己刚才收下的银子扔还给他。
深夜,太守府外面还在活动的只有打更的人了,但今天晚上显然多了一位包藏祸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