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乌曲国主在都城被攻破之前,就把皇宫里面的妃子和皇子都聚集在了一起杀死,最后一把火全部烧掉。
王泰见势赶忙让士兵先灭火,等火势熄灭之后,士兵确认乌曲国主已经自焚而死,王泰摇了摇头命令把乌曲所有的在朝大臣全部杀死。
“传我军令,搜索全城,若是发现重骑兵或者重甲立刻向我汇报。”
“是!”
“韩战羽,你带人在废墟里面找一找有没有活口,或者幸免于难的乌曲皇子。”
但任凭韩战羽把所有的角落统统找遍,都没有发现活口,而且显示乌曲所有的皇子全部身亡,乌曲或者说西域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无主之地。
就在乌曲皇宫大火燃起的那一刻,某处马车里坐着的年轻人的手抖了一下,他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北方,随后放下车帘随着商队往南边去了。
乌沁被破七天后皇帝收到了王泰的消息,告诉了皇帝他们进城后发生的事情,重点是密信上说他们并没有在城内发现重骑兵,甚至连一件重甲都没找到。
皇帝写下圣旨,让王泰留下梁州十万大军帮助西域百姓恢复正常生活,其他人回冀州继续戍边,军饷补贴双倍发放。
把圣旨交给传信的暗鹰后皇帝叫道“刘予怀,随朕去趟天牢。”
刘予怀跟在皇帝后面伺候皇帝登辇,皇帝坐上龙辇后说“对了,让人去把徐太尉请到宫里来,也让他去天牢看看吧。”
“是,皇上。”
皇帝来到天牢专门关押着符赞的牢房,他的牢房四周没有其他人,除了负责给他送饭的牢役,根本不会有人靠近这里,甚至送饭的牢役在知道他就是侵犯大玄的西域主将后,还故意少送了几餐饭。
符赞正在牢里的干草上躺着,手脚上被绑上了粗重的锁链,行动都很不方便,更不要提其他的了。
因为在牢里受刑的缘故符赞比刚来时瘦了一些,不过当他看到皇帝来到时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既然皇帝来了,那自己最后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皇帝只是在符赞牢前一直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东西来,但两刻钟过去了皇帝依然没有问他一个问题,等到刘予怀进来通报说徐太尉已经在天牢门口等着的时候,皇帝才看着符赞说了一声“乌曲国主自焚了,皇子也全部被他杀掉了。”
符赞顿时变了脸色,只不过他不是听到国主自焚而感到绝望,因为他知道乌曲必然会失败,没想到会这么快,有些吃惊而已。
说完话之后皇帝就走出了天牢,紧跟着一位老者走进天牢,来到了关押符赞的牢前,这老者正是徐太尉,本来就身体不好的他这个冬天已经拄起了拐杖。
“徐伯。”符赞看到门前站着的是徐太尉率先开口叫道,在叫出这声徐伯之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糊涂啊。”徐太尉摇着头说道,也不知道他说是符赞还是自己。
“皇上让我来终究是给了你机会,说说吧,乌曲所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徐伯,我虽然很感激你把我养过我一些时日,但国主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我又做了乌曲的将军,所以就算您来问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尽管现在的乌曲已经名存实亡了。”
“唉。”见自己也问不出来徐太尉叹了口气,就要从天牢出去。
“徐伯还是早寻出路为妙,大玄的国运也要尽了。”
徐太尉停住了脚步,想要扭头问一问符赞最后这句话的意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出了天牢。
刚来到外面皇帝就问道“徐太尉可问出什么了吗?”
“是老臣无能。”
皇帝点了点头,也没怪罪徐太尉。
“刘予怀,送徐太尉回去。”
“是!徐太尉这边请。”
“老臣告退。”
看着徐太尉跟着刘予怀远去,天牢里面出来一位牢差对着皇帝说了几句什么话,皇帝听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命令道“无论用什么手段,已经要把他所知道的全部问出来。”
“是!”这人半跪在地上,露出了胸前绣着的鹰喙标志,代表着他是鹰喙司的人,专门负责审讯,一切犯人到他们手里没有什么东西是问不出来的。
皇帝转身离开,而那个鹰喙司的官差重新回到了天牢,而在雍州常安城有归楼的一处密室前,朱成建走到了密室门前行礼拜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