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云接过信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柳牧的身影,以为是柳牧不方便见他们所以才会用信传递消息。
弯下腰对送信的那孩子说道“谢谢你呀,哥哥带你去买些好吃作为感谢好不好。”
“不用啦,之前那位哥哥给过了。”孩童摇头拒绝。
“之前?他不是刚给你信让你送过来的吗?”
“不是呀,好像是三天前那个哥哥就把信给我了。”那孩子用右手向沈逾云伸出三根手指说着。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哥哥要找的那个人呢?”
“嗯,那个哥哥给我看过你的画。”
“那你这三天都在这等着呀。”
“对呀。”那孩子回头看了看,像是有人在他身后呼唤他“哥哥姐姐,我得走啦,不然一会儿娘亲该找我了。”
沈逾云看着那孩子跑入人群之中,而若夕看着那孩子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喜欢,什么时候自己能和少爷之间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可惜呀,沈逾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与佰运城四处欢庆的热闹场景不同,如今京城之中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往常繁华的街道也只剩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走着,互相之间也没有交谈,街上一个摊贩也没有,唯一有特点的地方就是所有出来人的胳膊上都系着一条白布。
这一切的原因都因为两日之前太后薨逝。
太后逝去后皇帝亲自下令,一个月内全国上下禁止一切宴乐,所有得知消息的百姓上街必须臂系白布,以示对太后的悼念。
太后逝世第二天,皇帝也因哀伤过度病倒在床,无法正常上朝,圣上口谕由太子陈景逸代为处理国家事务奏章,若非国家紧急之事不必特殊通报。
虽然京城里有些人会为太后逝去哀思悼念,不过大部分的民众对这件事的感觉还是比较麻木的,只是惧怕与皇权才不得已听命,若被发现上街不系白布就是对太后不敬,起码也得被关上几个月,为这也犯不着,不如带上,反正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
当然也有人在暗中骂着,那是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有喜事。
还有人得知太后死的消息后高兴的无以复加,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雍王。
常安城有归楼内,雍王所住房间。
陈景暄从门外都能听到父王在里面的笑声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那贱妇终于死了!哈哈哈!!”
“父王。”等了一会儿后发现父王的笑还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出声叫道。
“是暄儿呀,快进来。”
他走进房间向雍王报告着他们去佰运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怎么,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败就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哼,不过是可能丢了一张残图,里面给出的信息也未必是帝剑所在,况且第一张残图被我们得到又如何呢?佰运城里的事说明并不是占据了先机就能成事,只要最后的赢家是我,中间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
暄儿,你还要多加历练。凡是谋定而后动。”
“儿臣明白了。”
“听说你这次去佰运城折损了不少人手?”
“是。”
“嗯,没事,回来的就多给他们一些银两,没回来的就安顿好他们的家眷,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儿臣这就去办。”
“你荣弟在扬州求学的时间也快结束了,过几日你去躺扬州把他接回来吧,他的年龄也不小了,以后有什么事也能让他帮着你。”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臣便去扬州接荣弟回来。”
“嗯,去吧。”
陈景暄带上房门退了出来心道,虽然父王嘴上说着没事,可心里还是对自己此行的失败有些不满,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让荣弟帮自己这样的话来。
来到后院时有一个人前来回报。
“世子。”
“焕叔那边情况如何?”
“欧阳前辈性命无碍,就是身上的境界还在不断跌落,现在勉强还能维持在大成境。”
听到这陈景暄非常想转身回去让父王请求神庭帮忙,不过最后还是握紧了拳头生生忍住了这个想法。
“想办法用最名贵的丹药,无论花多少银子,一定不能让焕叔的境界继续跌落了。”
“是。”
“对了,让人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扬州一趟。”
“需要属下跟着吗?”
“不用,你们在这好好照看焕叔。”
沈逾云跟若夕回到客栈,打开了柳牧交给自己的信封,上面写道
“沈兄弟,经过佰运城一事你也该相信了我的身份,我真的是来帮助你的。
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了关于龙气的一些事情,不过你知道的还仅仅是皮毛,若想知道具体的事情就来扬州找我吧。”
“少爷,信上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们去扬州找他。”
“扬州?远吗?”
“距离这也不算远,只不过扬州那么大我们要去哪里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