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管家听到这消息后直接愣在了原地,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知该如何是好,心说这赶的是什么事呀。
“还请付管家把消息传给太子。”
“秦管家进府里说吧。”
“我就不进去了,今天是王府大喜的日子,我进去不吉利。”付管家也知道小姐即将临盆,可没想到他来的竟会如此不巧。
“这,前几日太子妃不是回徐府探望过徐太尉,那时候他的身体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走的这么突然。”
“唉,其实从今年开春之后老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太子妃每次回徐府时,老爷都要服用丹药强撑精神,为的就是不让太子妃担心,害怕对胎儿不好,那丹药虽能让人精神,可燃烧的都是老爷的寿命,几日前是老爷最后一次服用,太子妃走后老爷便直接晕倒在地,至今日巳时才咽了气。”
“唉,太尉何苦如此呀。”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报信与老爷交好的那些大人们。”秦管家说完一脸哀伤的离开了王府门前。
“你们去把这些喜钱和红鸡蛋给周边的百姓散出去吧。”付管家把他手里的红篮子交给了身侧的一个家丁,转头回府去了。
“太子殿下,付管家在外面等您,他说有要事禀报。”一个小丫鬟进到徐雁秋房中说道。
“小秋,你先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徐雁秋虚弱的眨了眨眼点头道。
陈景逸来到门外,看见付管家正站在后宅门口往里张望着,看到他后招了招手。
“怎么了?听忻玲那小丫头说你有事要找我。”
付管家看了看里面,将陈景逸往外拉了拉,确定后院很远不会有人听到后小声对他说道“太子殿下,刚才徐府的秦管家来了,让我给太子您带个信。”
“什么信?”
“徐老爷他过世了。”
“这件事先别告诉太子妃,等过几天她身子好些了再说。”
他怕徐雁秋刚生完孩子就听到自己父亲的死讯,一喜一悲之下容易落下什么病来。
付管家点了点头先行离开,只留陈景逸一脸忧愁的站在后宅门前,虽说他与岳父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年,说起来翁婿二人的感情并不算多深厚,可一来他是小秋的父亲,将小秋扶养长大托付给了自己,二来徐太尉是大玄朝中的顶梁柱,于公于私他都对徐太尉的突然过世感到伤心惋惜。
陈景逸调整好心情重新回到了房间。
“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付管家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就是一些王府里的琐事,你这几日就不用劳心了,一切都有我。”
“嗯。”徐雁秋顿时觉得现在有个人依靠真的很好。
“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这一辈为景字,下一辈该是个宏字,不如就叫他陈宏岳吧。”
“宏岳,好。”随后她侧脸看着身旁的婴儿细声说道“你听到了吗小宏岳。”
陈景逸在床边看着她们娘俩,心中升起强烈的责任感。
“对了,我诞下宏岳这事,你有没有让人告诉我爹。”
“啊,还,还没呢,这一时高兴就忘了。”
“你呀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粗心,以后该怎么教导岳儿。”
“嘿嘿,怪我怪我,还是小秋心思细腻,以后不会了,我现在亲自去躺徐府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陈景逸慌张的跑了出去,还差点碰倒刚进屋的忻玲,让徐雁秋心里又念了一句冒失。
他从房间出来后心道:唉,我竟然欺骗了小秋,心里竟会如此难过。希望小秋知道真相后不要怪我,等过几天你好些了我再来向你赔罪。
陈景逸出府后便让人备了些丧葬品独自前往徐府。
另一边,沈逾云和太子分开后就直接来到了御膳司。
“站住!御膳司重地,闲人不得靠近。”
见有人阻拦他直接从怀中拿出了御赐金牌,那一帮人看到后立即跪倒在地。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当然,大人请进。”一个看样子是领头的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沈逾云走进厨房说道“你们该做什么的还是做什么,不用管我。”
御膳司的人也弄不清楚沈逾云的目的,只好暂时忽略他,各做各的事。
他的目光审视着几名正在忙碌的御厨,发现他们除了紧张些并没有露出胆怯的表情,做事也很有条理。
“我来这其实是传皇上口谕通知你们,今日的粥食就不要按原来的食谱做了,做一碗莲子羹就好。”
“小司领旨。”
他们起身后开始准备做莲子羹。
沈逾云又在御膳司待了一会儿,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谁会露出马脚,可直到他们把莲子羹做好他都没发现什么猫腻,只得先回去了。
两日后,西域乌沁城。
王泰此刻坐在桌前看着这个让自己手下无可奈何的盒子,听他们说这盒子坚不可摧,无论用什么打砸东西都不能损其分毫,如此说来这东西也算个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