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整片海域都被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光晕之中,一轮明亮的弯月高悬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之中,洒下了皎洁的月辉。
黑暗笼罩了甘金岛,那开得漫山遍野的花朵被夜色遮住了华美,但这却并未让甘金岛的美丽减少丝毫。
因为在甘金岛中央流淌一条由灯火组成的星河,那是将要举办烟火晚会之地,岛上人潮汹涌,来来往往的游客络绎不绝,街上的人流也非常多,大家都是为了看到这场烟火晚会。
在甘金岛码头往岛中走去的方向,云翰社的戏台也搭建好了。
戏台上放着一盏盏明亮的油灯,将整个戏台映照的犹如白昼一样,台子上往来奔走之人很多,他们是云翰社的工作人员正在检查着乐器,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会出现纰漏。
戏台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乐器,各色的彩旗随风飘扬,舞动之间,彩带飞舞,好不绚烂。
戏台下面的观众也是越聚越多,部分观众是去过璃月的,知道云翰社的名声,所以都很是期待这场神迹般的晚会。
透过戏台往岛内看去,也能看到岛内灯火通明,那一条街上满是小吃与玩耍的摊位,但还没有什么人去,因为现在还没到烟火晚会的时间,岛上的人也并不是很多,起码比起以往的盛况还是差了一些。
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码头还在源源不断的运送着船只,那些船上的人们也会从这里登岸,然后再进入到岛内去参加今天晚上的烟火晚会。
一艘小船缓缓驶上了甘金岛,在靠近岸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从船上走了下来,他从怀中丢了一袋摩拉给船夫。
船夫接过那沉甸甸的钱袋,心中乐开了花,就忍不住和这个大款套了一下近乎:“这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但是您的眼光好啊,这甘金岛的烟火晚会还真是不错呢,今天来了好多人,老头儿我要不是要维持生计,我也去看了。”
中年男子心中冷笑,去不了烟火晚会是你的幸事,今天的烟火晚会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会死很多人。
中年男子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来些许冷冽的神色,不过他很快便收敛了起来,神色淡然的对船家摆了摆手,并没有搭话的欲望。
船家见了也不恼,毕竟钱是给的真多啊,够他从鸣神岛来回跑十趟了。
乘船而来的中年男子是佟慎介,在确认云墨来不了甘金岛之后,他带了愚人众特质面具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中年人来到了甘金岛,他要亲眼目睹社奉行崩溃的瞬间,以消心头之恨。
佟慎介来到了云翰社的戏台下,此时台下的观众已经人满为患了,还有两个一高一矮的兔子玩偶在维护秩序。
但是他们似乎有些自身难保,因为岛上有多小朋友,他们看到了如此呆萌的兔子玩偶都纷纷伸出了魔爪。
那个高大兔子玩偶身上挂满了小朋友,小的兔子人偶还好,一群小姑娘围着她打转。
一时间戏台下充满了欢声笑语,但很快戏台之上就出现了一个主持人打扮的人,他站在台中央,朗声说道:“各位,大家静一静1
戏台四周的观众们闻言立刻安静了下来。
“稻妻的朋友们,我云翰社承蒙稻妻幕府的厚爱,受邀来到了这里,今日我社社长,璃月戏曲名角云堇小姐将为大家表演《神女劈观》,还望大家喜欢。”
说罢,主持人悄然退场,戏台上响起了悠扬的古琴声,悠扬婉转的古琴声缓缓流淌而出,悠扬的曲调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注入人心田间,涤荡人的心灵,涤荡人的灵魂。
古琴声中,众人看到云堇衣着一袭红黑两色的戏服,脚踩绣花鞋,缓缓踏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