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占据了上风的九条孝行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翘着二郎腿，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向云墨的眼里也带有一丝审视的味道，像是想看到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

而云墨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很快收敛了情绪，表情恢复了正常，神色平淡，就仿佛没有看到九条孝行那得瑟的样子一般。

他的手中还把玩着桌面上的茶杯，茶渣在茶水的泡沫间缓缓飘荡着，一根茶梗在茶汤的表面竖立着，显得颇具生气。

看来今天自己运气不错嘛。

过了一会，九条孝行依然没有说话，云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淡淡的说道:“要是大人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告辞了。”

与九条孝行在这里耗时间没有任何意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自己和稻妻的时间都不多了，还是赶紧去找九条裟罗吧，不能再拖了。

但九条孝行却再次拦住了云墨:“云墨君请留步，这次邀请你来府内其实并不只是为了品茗，鄙人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探讨一下，不知云墨君可否赏光。”

云墨挑了挑眉，这个家伙有点烦人啊，如此这般，肯定另有所图，不过自己也不好直言拒绝他，便说道：“哦？不知大人所谓何事？”

“据说，云墨君对将军大人的永恒持有不一样的见解，这点我很感兴趣，想听听云墨君的高见。”九条孝行的话说的很客气，但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丝得意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云墨看着九条孝行那张虚伪的面孔，心中不屑的笑了一声，终于暴露了你的目的了吧，想要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

“永恒，九条家主认为应该是什么？”云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同样抛出了一个问题给九条孝行。

九条孝行没想到云墨会反问他这样的问题，微微愣了愣，随即说道：“永久的静止？”

云墨有些嫌弃九条孝行的回答，心中对九条孝行的印象又差了一分，心想，怎么都是这么浅显的回答……没学过辩证的思维埃

不过，这样也好，言多必失，他可不想自己的话被曲解。

“对于神明来说，这样的永恒确实是能够到达的，他们那漫长的生命足以支撑着永恒不朽，永远不变。”云墨淡淡的说道，语气之中没有一丝的波澜，似乎说出来的话是再普通不过的了。

“那对于你我这样的凡人呢？”九条孝行像是抓到了云墨话中的漏洞一般，连忙追问道。

云墨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仿佛是知道九条孝行会这样问一般，他说道:“那就是将军大人恩赐于凡人的东西了……”

“这么说，云墨君是认可将军大人的这种永恒观念喽？”九条孝行追问道，全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云墨带入了他的节奏之中。

“或许吧。”云墨没有否决，也没有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