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大师到底在干什么,他不但大力插了我,现在我都已经死了,他却还要继续用力插我,这是奸……呸呸呸、鞭尸啊!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噗1
又是一声轻响。
左旸手中的剑终于洞穿了北唐鸿的身体,剑尖自他的胸膛刺出。
但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左旸却依然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
而另外一边。
“呵呵呵呵……”
听到北唐鸿的惨叫声之后,佐藤谦信已经极为猖狂的笑了起来,眼下只剩左旸一人,在左旸手中吃了一些亏的他,忍不住的便想嘲讽上他几句:“能够让我将【八门遁甲】开启到第四层,我承认你很有潜力,若是假以时日这中原武林之中必然有你一席之地,甚至就连林天南可能都比不上你,但是很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所以,你只能到此为止了1
他算着时间呢,虽然所剩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但是解决掉左旸必然不在话下。
毕竟现在,左旸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了,非但不能给他造成任何的麻烦,甚至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怎么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这滋味如何……”
佐藤谦信继续猖狂的大笑着。
这种语言方式其实也是东瀛忍者的必修课之一,唤作“五车之术”。
“五车之术”顾名思义又被分为喜车之术、怒车之术、哀车之术、乐车之术和恐车之术。
说白了,就是一种在与对手的谈话之中,有效攻击对手心理的话之术,放在现代,我们通常讲这种所谓的“忍术”称之为“嘴炮”。
而刚才那几句话之中,他就分别用上了“哀车之术”和“怒车之术”……
但话也才刚刚说到这里。
“你……?”
佐藤谦信的声音便猛然停顿了下来,随后发出一声怪叫。
因为直到这时候他才赫然发现,北唐鸿虽然已经死掉了,他也因此放松了一些警惕,但是此时他的尸体却依然在极为快速的向他贴了上来……与此同时,他终于注意到了北唐鸿的胸口处冒出来的那个极不起眼的湛蓝色的剑尖!
那是……!?
“八嘎1
佐藤谦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大骂一声连忙收剑转身,试图避开这个剑尖,那上面的毒他可不想尝上一尝。
但也是同一时间。
“嘿1
左旸持剑的手臂却已经提前猛然发力。
“嗤1
如此之下,【隐歌剑】竟直接完全没入了北唐鸿的尸体,八成以上的剑身自北唐鸿的胸膛猛然窜出直朝佐藤谦信刺去。
“嘶……”
佐藤谦信的动作已经快到了那种很难捕捉的程度。
但是左旸有心算无心,再加上步步都先了佐藤谦信一步……
于是。
在佐藤谦信已经转过身子再一次化作残影之前,一声轻响,【隐歌剑】的剑尖最终还是划到了他的右臂。
虽然,只是留下那么一道长度不到一寸、刚刚只是划破了皮的伤口。
但是这对于【钟灵貂毒】来说,已经足够了!
“唰1
佐藤谦信依然还是化作了残影。
“呵呵,成了1
这一次,却是左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弧度,同时他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也是终于放松了一些,随即一阵强烈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唉,原来是这样,大师真的已经尽力了……”
看到这一幕,死亡视角中的北唐鸿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他的程度自然没有看到佐藤谦信右臂上的那道伤口,况且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会明白那道伤口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只以为……左旸的偷袭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佐藤谦信又消失了,那么,下一次他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左旸的死期了……
结果这个想法才刚刚出现。
“嘭1
十几米外的地方忽然又传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
随后。
“哗啦啦啦——1
又是一阵什么东西正在地上疯狂摩擦滑行的声音。
“这是……!?”
北唐鸿强行提起精神,连忙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一团黑色的东西正以一种超快的速度在地上滑动,后面拖着一道浓浓的黄沙尘土,不过这种速度他已经可以勉强看清楚了,那好像是一个人?
“砰——咔嚓1
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那团黑色的东西重重的撞在了一块巨大山石上面。
山石之上立刻出现了好几道裂口,北唐鸿也终于看清楚了那团因此静止下来的黑色东西,那确实是一个人,而且……是佐藤谦信!?
此时此刻。
佐藤谦信的发型如同疯子一般凌乱不堪,身上的衣物几乎已经全部都被磨成了破烂的布片,身上的皮肤布满了擦伤,就这样如同一团烂泥一般斜靠在那块山石下面……这副姿态哪还有什么“突忍”的气势可言?
“咳!咳1
他还没有死透,忽然咳嗽了两声,口中便立刻用出了大量湛蓝色的……血液!?
我去!?
北唐鸿瞪大了眼睛,难道东瀛倭寇的血都是蓝色的?还是说只有这种“突忍”的血才是蓝色的?这还是人么?
他哪里知道,这是【钟灵貂毒】
与此同时。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是左旸正在迈步向佐藤谦信走去。
“咳咳1
又吐了两口血,佐藤谦信极为艰难的强撑起脖子,那双血红的眼睛里面出现的却已经是惊惧之色,“放、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会报、报答你……我可以答应你……永不、永不再踏入中原……半步……”
“呵呵,只怕三十年前,你也是这么对林天南说的,因此才有机会逃回东瀛卷土重来的吧?”
左旸撇了撇嘴,反问道。
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对他说过,佐藤谦信三十年前层败于了林天南手中,既然败了还能活着回去,必然是林天南手下留情了。
笑了笑,左旸忽然又笑眯眯的问道:“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