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太可悲了(2 / 2)

“果然够无耻,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奈何我的话,未免就太过天真了1

处于【披星戴月(无缺)】连爆的手上僵直状态之中,李秋水似乎已经无法再应对飞驰而来的“飞爪”,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和表现出来的神态却是一点都不慌张,仿佛还有其他的应对之策。

“这……”

左旸心中顿时有些没底,眼下李秋水已经注意到了【非攻】上面的【钟灵貂毒】,如果这种状况下她仍然能够从容应对的话,那他恐怕就要陷入绝对的被动之中了,因为他所有不会被李秋水模仿的底牌都已经用出来了,还能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

“李秋水,你不会已经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吧!?”

一个略显稚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而这个声音出现的同时,一道娇小的声影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李秋水身后,并且趁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一跃攀附在了她的背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站在角落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过手的天山童姥!

“师妹!?”

李秋水大惊失色。

“嘭1

天山童姥的手心之中早已凝结出一片薄如纸片的冰晶,根本没有给李秋水任何机会,奋力一掌便将那片冰晶拍入了李秋水背心……【生死符】可不仅仅是暗器,有些时候也可以当做武器使用,就像现在。

“呃1

李秋水闷哼了一声,不过天山童姥现在的功力境界到底还是太低了,这一掌只是让她的身形略微晃动了一下,若要说对其造成的伤害,甚至还不如【披星戴月(无缺)】一道指劲的伤害。

至于【生死符】……就算天山童姥已经将之打入李秋水背心,左旸暂时也还是没有看出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具体的功效,只是发现李秋水的身体随之又僵硬了一下。

但这短暂的僵硬,便已经足够了!

“啪1

原本似乎有恃无恐的李秋水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应对,“飞爪”形态的【非攻】便已经无以精准的命中了她的胸口。

“飞爪”上面的机关随之触动,只听“咔嚓”一声,三条利爪狠狠刺下,立刻便有殷红的鲜血从这三个伤口中流了出来,而后鲜血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湛蓝色……【钟灵貂毒】的毒性已经注入李秋水体内,并且还是在距离其心脏很近的地方!

“呼——1

左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多亏天山童姥在关键时刻出手拖住了李秋水,不然这场战斗的胜负还真不好说……虽然同为“无与伦比”境界,但李秋水明显要比李维雍难对付一些,因为第二次交手时左旸对李维雍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对这个李秋水,却是一无所知。

“呀啊啊啊蔼—你找死……噗1

李秋水受了这一爪,整个人瞬间陷入癫狂之中,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一只手翻过去一把揪住了天山童姥的一条马尾辫,奋力拉扯仿佛要将她撕碎,但也仅仅只是拽了一下,一口湛蓝色的鲜血自李秋水口中喷了出来。

“咚1

这一瞬间,李秋水仿佛被瞬间抽去了精气神一般,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便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同时揪着天山童姥的手臂也是失去了力气,沉沉的耷拉了下来。

天山童姥则是连忙借机脱身,一跃跳回了之前的角落。

“咳咳……噗1

又一口鲜血自口中涌出,李秋水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机的飞快流逝,但脸上却并未露出恐惧之色,只是颓然而又不甘的看着左旸,用沙哑的声音大声问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站在我的对立面,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师父如此,你这素昧平生的人也是如此,这是为什么,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我不甘心,我好恨!!1

直到此时,李秋水仍然保持着那种令人极不舒服的丧病状态,她没有向左旸求饶,只是一个劲的奋力嘶吼,而这些话也并不完全是问左旸的,更像是在质问命运,质问神明,质问老天。

“你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这个世界,感受到的自然只有恶意。”

左旸很想将这句话送给李秋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个癫狂的女人。

因为没有必要,她已经活了上百岁,现在马上就要死了,懂不懂这样的大道理又有什么分别呢……更何况,这就是她的人设,一个注定悲剧的人设,除了游戏设计师,谁也改变不了,倒不如只把她当做一个纯粹的反派NPC算了。

更何况,刚才明明是她非要杀了左旸,现在死在左旸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师妹……”

如此歇斯底里的叫嚷了片刻之后,李秋水终于略微冷静了一些,又回头看向了天山童姥,却又丧病的笑了起来,“师妹,你如今还是90年前的模样,你应该非常恨我吧?因为是我将你害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呵呵呵呵,所以每次看到自己的模样你便会想起我,你要永远恨我,这便是我对你的诅咒。”

“师姐。”

天山童姥却也是十分冷漠的看着她,幽幽说道,“不知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90年前我是故意让你得手的呢?也许师父原本只是想教你先练好基本功,再将门内最为精妙的武功传授于你,而我其实并不被师父看好,本来根本没有机会触及门内真正的绝学,而在你害了我之后,师父才认定你品行不端,自此彻底便将你放弃,转而只得将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最终让我继承了逍遥派衣钵呢?”

“师姐,若这个问题你从未想过,到了下面便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免得下辈子也活的这般委屈,那就实在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