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义本还能战,但看张克礼已经越来越上头,心中大喜之下立刻想到了一个好计策,故意示弱露出几个破绽!
田季安见状,脸色突变:“不好,李将军要败了!”
杨仁不确定李再义是真不行了,还是故意为之,但目前澶州城里最能打的也就李再义了,他要是伤了、没了,澶州没了不说,他也没脸去见霍子玉!
想到这里,杨仁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刻大喊:“收兵!”
张克礼见李再义不敌,哪肯放过,立刻提马便追!
王士真、程怀信等人大喜:“天策贼将败也!”
田和则警惕道:“可能有诈!收兵!”
田叔方听到田和的话,恍然大悟,冲着张克礼大喊道:“拖刀计!”
张克礼听到田叔方的大喊,内心顿时警觉,便要拨马停步,但战马一旦跑起来哪能说停就停,张克礼情急之下,一运内力,瞬间将战马拉到转向,但他的长刀却掉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时,李再义的长枪已经以雷霆之势,摇头摆尾地朝张克礼脑袋刺了过来!
两方观战众人纷纷惊呼出声,王士真惊道:“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张克礼愣是朝腰间一掏,软剑拔出,用起十二成力气,李再义的枪头硬是被拨到了一边,擦着张克礼的脸颊划了过去!
李再义枪头被断,拨马便走,边走边道:“小白脸,你我武器尽失,明日再战!”
而张克礼虽然堪堪躲过一劫,但额头被划伤、战马也已转向,再调转马头、催马追赶李再义也是晚了,于是只得无奈返回联军。
“张老弟功夫端地是高强,愚兄佩服!”程怀信拱手赞道。
王士真也道:“张兄弟年纪轻轻便有此等俊秀功夫,令人钦佩!”
张克礼已经够郁闷了,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天策军小将打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取胜,他脸都丢尽了!
田叔方似乎看出张克礼的心思,安慰道:“张兄弟不用介怀,方才与你对战的,乃是天策军有名的猛将,名叫李再义,除了霍子玉,还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哪怕裴绪,也顶多只能跟他打个平手。”
“握草,这个李再义这么猛?”程怀信惊讶道。
张克礼也半信半疑地望向了田叔方,其他人也都齐齐望了过去。
“是的,我在长安时,曾经跟人细细打听过天策军诸将的实力,”田叔方继续道:“论单打独斗,哪怕算上天策军的骑兵师那一万人,也只有师长野诗良辅能稳赢他!”
“可以说,单论武力,这李再义在十三万天策军里可以进前三,排在他前面的,也就是霍子玉和野诗良辅二人而已。”
张克礼闻言,心下大慰,脸上怒色与沮丧消散了大半,表示稍等便将银票为诸公奉上,喜得其他人连连道谢。
而李再义回到澶州城后,也是赶紧请罪,直言自己只能打平,无法取胜。
杨仁宽慰道:“这个张克礼可是曾经在侯爷和裴军长手下走过十几招的人,我听说他跟西域那几个番僧也是同出一门,刚才我看他功夫,似乎已经达到了吐蕃国曲力格勒的境界,你能跟他战平,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是啊,杨将军说的是,那小子临阵连破两层内力境界,你能与之战平已是难得,更何况最后还差点取了他的狗命,哈哈哈”田季安大笑道。
“哎,末将学艺不精,如果是野诗将军或者裴将军,必能取他狗命!”
“哈哈哈,已经很不错了,这张克礼的功夫明显比大唐武道会时提升了不少,今日能与之战平,已经挫败了叛军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的阴谋,大功一件啊!”杨仁笑道。
“杨将军说的是,走,摆宴,我陪李兄弟喝几杯!”田季安本还忧心无悍将守城,今日见李再义逞威,已是心下大定,自然开心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