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攀谈下来,李师道也算看出来了,霍子玉也是个脸皮厚的人。
既然都是厚脸皮的人,说起话来也就没有障碍了,两人相谈倒是欢乐。
李师道敬了霍子玉几次酒以后问道:“侯爷,既然都是误会,不知您可否放了咱被俘虏的将士呢?待回去后,咱一定狠狠教训他们!”
“哈哈,李将军都说是误会了,那放了他们也是应该,不过他们这两天还挺喜欢吃沧州的菜,过几天等他们吃腻了,本侯一定派人护送他们到子牙河畔!”
李师道闻言,心道放屁,沧州有个毛线的的好酒好菜,还说什么送到子牙河畔,摆明了就是不想现在放,想等自己撤军离开沧州以后再放人!
不过,虽然心里知道,但表面还是笑道:“这群混蛋,平时都惯坏他们了!既然喜欢吃沧州菜,就多吃几天好了,不过咱也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稍等本将便送上一万两做他们伙食费!”
霍子玉笑道:“咳,李将军也太客气了,真是让您破费了!”
艹,客气个屁,觉得我破费,你倒是拒绝啊!李师道心里都快滴血了,玛德这次亏大了,想到自己大将刘悟还在长安,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侯爷,咱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小将刘悟,咱只是让他去洛阳风雷酒家求些美酒佳肴,他倒好,居然敢对侯爷您动手,咱正想等他回来杀了他给您出气!”
霍子玉闻言心道,玛德放屁,真想杀了他替我出气,还需要从长安讨回卢龙?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也亏得是你李师道了!
“哦,刘将军呀,他说没见识过长安的繁华,所以本侯就带他去长安玩了一段时间,他啊,似乎是迷恋上长安的美酒和歌姬了。”
“啊?这个亡八蛋,目无军纪啊!”李师道笑道:“他在长安一定花了侯爷不少钱吧?可不能让侯爷吃亏,这样,长安物价本来就高,咱出二十万两补偿给侯爷!”
霍子玉一听就笑了,好家伙,一会这就二十一万两银子了,于是立刻笑纳了。
李师道本想来横海占便宜,结果骑兵被杀得还剩不到千人,自己还送出去二十一万两,虽然心在滴血,但他依然觉得钱花的值了,毕竟骑兵组建本就难,能花一万捞回剩下的人马,骑兵旅就能迅速重新组建起来。
至于刘悟,钱花的就更值了,刘悟是帐下第一大将,也是燕赵第一大将,打遍大唐北境、满人契丹都无敌手,有他在,契丹人和满人都得给自己面子,也不会妄动自己。
霍子玉和李师道既然都达到了目的,喝起酒来也就豪气多了,不过论喝酒,李师道岂会是霍子玉的对手?
在被李师道帐下十位将军连续灌酒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有点头晕脑胀之际,霍子玉却似乎越喝越精神,让李师道彻底服了,大着舌头要跟霍子玉拜把子,急的霍子玉连连摆手。
随后,对武神功夫好奇的李师道试探性地问:“传说侯爷乃当世武神,今日难得结识,不知我等是否有幸得观侯爷展示几手功夫?”
其他听到李师道言语的将军纷纷附和,霍子玉见有不少人还不太服气的模样,心中便生一计,朗声笑道:“当然可以!”
李师道见状,连忙命人在外清场,众将与李师道簇拥着霍子玉,来到外面。
而卢龙众多将士听闻一招制服刘悟大将军的霍子玉要展示功夫,纷纷跑来观看,李师道见状也不阻止,于是不消片刻,在霍子玉周围五十米外,卢龙一众将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
霍子玉笑道:“既然场地宽阔,那本侯就简单演示一下少林降魔棍吧。”
李师道见状连忙命人将霍子玉的玄铁棍取来,但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才努力将之抬来。
有人问道:“侯爷,传闻您此棍重一百八十斤,可是真的?”
霍子玉笑道:“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将玄铁棍插于场边,众将士与李师道纷纷摸索了一下,李师道自己用手提了提,确信那正是实心铁棍,不由想起霍子玉是骑马提棍而来,不由心惊:传说这棍有一百八十斤,果然如此,这么说,霍子玉真是天生神力呀!
“侯爷果然神力!”李师道拱手赞道,也没人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