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一死,那幼帝登基以后呢?届时,张家三兄弟可就是外戚,搞不好还会是摄政王,张家可就不是自己可以乱动的了,难不成,跟皇孙李纯一起来个靖难之役,废掉幼帝,然后拥立李纯为帝?
太复杂了,太远了,也超出他的想法了,之前,不仅师傅李泌,包括霍仙鸣也跟他说过,不要卷入皇室内斗,他自己也不想卷入皇室内斗,所以现在他不想跟张家兄弟全面闹崩。
德宗见霍子玉出神,以为霍子玉在思考对付张家兄弟的对策,便慢悠悠的喝起了茶,没有继续追问他。
霍子玉回过神来以后,已经打定了注意,于是说道:“陛下,孙儿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孙儿就怎么办1
德宗闻言,差点一口茶呛着,心内只道:好家伙,老子等你半天,以为你在想对策,你居然最后说句这话,太过分了!一念至此,德宗怒道:“你个滑头,跟朕打什么注意,赶紧说,张家兄弟獠牙还在,朕不放心。”
霍子玉闻言,笑道:“陛下,有獠牙还不好?没有獠牙怎么帮您打天下?”
德宗一听,继续怒道:“又跟朕瞎扯,帮朕打什么。。。”说着,德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顿时堆上微笑,望着霍子玉道:“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了,直说了吧。”
霍子玉笑道:“陛下,扪心自问,孙儿与张家兄弟没有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您说是不是?”
德宗闻言,以为霍子玉想撂挑子跟张家兄弟和解,意味深长地说道:“子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霍子玉却不管那么多,笑道:“孙儿的意思是,目前跟张家三兄弟真正有仇的,是义武张茂昭,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拉走了他们七千多人马,这么一来,让张家兄弟调转枪头,去跟义武那两父子狗咬狗多好?何必我们在这费尽心机的打他们注意?”
德宗闻言,突然明白霍子玉的意思了,释然一笑道:“你这个想法很有突破性,不错,你跟张家兄弟还真没有真正的大仇,朕可以说和一番,你们放下嫌隙,然后想办法让他们和义武两父子互相咬。”
霍子玉笑着说道:“嘿嘿嘿,对,孙儿就这意思。与其和张家兄弟在宫宴上闹翻不愉快,不如握手言和,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然后让他们放下戒心,去跟义武狗咬狗。”
到此时为止,德宗彻底明白霍子玉的意思,不错,自己老想削弱张家兄弟,寝食难安,还想着在宫宴上让霍子玉替自己张嘴夺走张家兄弟的兵权,与霍子玉的想法一比较,确实落了下乘:
一来,在宫宴上说政事、军事本就不该,何况会因此和张家四兄妹闹崩,说到底,自己还是喜欢张贵妃的,这么闹,不行。
二来,霍子玉和张家兄弟,说到底,都是帝党,如果说和了霍子玉与张家兄弟,可以让帝党减少内耗,齐力对外,然后想办法让张家兄弟去撕咬义武两父子,鹬蚌相争,自己最后渔翁得利。
李泌与贾耽说的不错,这个小家伙果然有着宰辅之才,什么是宰辅之才,这就是宰辅之才,不仅思维想法天才,格局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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