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环见了霍子玉,好家伙,像极了后世热衷八卦的大爷大妈,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让霍子玉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哈哈,陈连年已经是舌灿莲花的人了,跟我描述起打斗场面来,那叫一个词穷啊,急的他是抓耳挠腮1
曲环还在激动地自顾自说着,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人,拱手笑道:“大人,您这自顾自的一直说,倒是给侯爷一个接话的机会啊1
说话之人年近半百,说话语气亲和随意,似乎与曲环关系甚好。
曲环闻言,抚须大笑:“哈哈哈,我的错、我的错1
说完拉着霍子玉的手,望着来人道:“这就是我刚说的陈连年,陈许军参谋,他字号半吉,你叫他外号‘差不多’就行!哈哈哈”
陈连年躬身拱手微笑道:“陈许军参谋陈连年,见过侯爷1
霍子玉微笑着躬身拱手道:“半吉先生好1
“怎么样,大人,我说的对吧?侯爷很有礼貌吧?”陈连年笑着对曲环道。
“半吉前日回许郡的时候跟我说,平西侯是一个功夫高强但又非常谦虚谨慎的人,待人亲和、非常讲礼貌,对谁都很尊敬。”曲环闻言再次大笑,见霍子玉有些不解,于是微笑着解释道:“一般人见了他都叫他陈参谋,也有个别豪放之人喊他差不多先生,这两种称呼都差强人意,前者少亲和,后者少尊敬,你能称呼他半吉而且冠以先生二字,尊敬又不失亲和1
“这都是跟您老学的,您老德高望重,又贵为郡王,想见晚辈,也该当子玉前往许郡,但您老却亲自来阳翟,此其一;昨晚您老到这驿馆,见天晚,能体恤晚辈,特地到早上见面,足见关切后辈,此其二;您老贵为郡王,但昨晚跟驿中卒吏说话却并无腔调,还称呼晚辈‘侯爷’,还用词‘拜访’,足见您老虚怀若谷,此其三;有您老这样的好榜样,晚辈又怎能不见贤思齐呢?”霍子玉不卑不亢、滔滔不绝道。
“嗯,”曲环一边微笑望着霍子玉,一边抚须对陈连年道:“半吉呐,我看平西侯这口才可不亚于你啊,哈哈哈”
“嘿嘿,侯爷这口才可比下官好多了1
三人一番说笑,来到正厅,而曲环饶有兴致地问道:“子玉呀,这个半吉之前说你在半决赛和决赛那个神勇啊,说你棍法只能用神仙打架、眼花缭乱来形容,你能不能给咱表演一下棍法,让咱开开眼?不多,就简单来几下就行1
霍子玉闻言笑道:“难得您老有兴趣,晚辈岂能不从,献丑了1说完,拱手来到院内。
从墙边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铁枪,掂量了一下,手感过于轻,再看了看其他木把兵器,更摇了摇头。
陈连年见状,连忙道:“可是没有趁手的兵器?”
霍子玉道:“不错,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带我那玄铁棍,这些兵器都太轻了1
曲环闻言登时明白,他听陈连年说霍子玉天生神力,那玄铁棍足有一百六十斤重,在他手里自是用的趁手,但他这一时之间去哪找上百斤的兵器呢?
正在三人发愁时,霍子玉忽然看到墙外有一根铜制的旗杆,长约三米,喜道:“有了1说着,大踏步朝旗杆走去!
曲环、陈连年闻言一喜,随后便见霍子玉信步朝外走去,连忙跟上,驿丞带着小吏见曲环与霍子玉纷纷往外走,也赶紧跟上。
众人来到驿馆外,霍子玉指着旗杆问驿丞道:“借你这驿馆招子一用可好?”
驿丞哪敢说别的,连忙点头同意。
而曲环、陈连年纷纷大惊:“他不会是要拔旗杆吧?”
驿丞似乎此时刚反应过来,吃惊地望着霍子玉大踏步走向旗杆,而许多百姓见节度使曲环都出来了,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观望。
只见霍子玉来到旗杆前,一扎马步,两手握住后用力一拔,那三米多高的旗杆就从地下一把拔出!
众人感觉大地都晃了一晃,眼见霍子玉将铜旗杆拔出,纷纷大惊失色,不管是曲环还是陈连年,亦或是领着唐思雨的野诗良辅、田正,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