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这才作罢了。
林松也没再开口,只听朱云程开始对着贾环恭维谄媚。
一串又一串好话,才在荣国府有些体面的贾环听的飘飘然。朱云程自从得知贾环是荣国府的公子,对贾环的态度就全变了。
林松不以为意,贾环问他,他就笑答几句。贾环不问,他也不答。
以往朱云程的好话,实在太多。
但效果也是有的,临分别时。
贾环还是希望黛玉能到荣府小住,被林松婉拒后也不强求,笑着向朱云程说:“云程兄,明日可有空闲?冯大哥在锦香院隔壁订了席位,你可愿来?”
“三爷相邀,我便是没空闲,也是有空闲。明日我定是第一个到的。”朱云程笑容满面。
等和林松两人上了马车。
朱云程忍不住哼起了曲儿,进林家的大门时,还忍不住向周鲤说:
“往常我就劝你,满腹的文章,却是个哑巴,谁知道你是满腹锦绣,还是草包一个?你且看我?多学学吧。”
周鲤不屑他。
林松也只是笑。
朱云程还向周鲤说:“也不知这冯公子是哪家的公子,我可不能怠慢了他。”
林松才笑道:“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
“神武将军?”想起贾环的国公之子,朱云程心里渐渐有了成算。又向周鲤说:
“我此行,周兄可想同去?”
周鲤眉头皱的死紧,冷哼一声抽身离去。
朱云程笑看着他走远,转头向林松说:“林兄,你看他,这般寡言刚直,以后能成什么?”
“这性子,未来的路的确难行。”林松只是笑。
朱云程又说:“这等脾性,早晚要权势不容,黯然退场。也只有在林兄这里,他还硬得起来,若是旁人,谁理他?我最是瞧不上他这寡傲的性子。”
“的确。”林松还是笑,笑着说:“如云程兄这般能言善辩的人,倒是不多。”
说着,一指书房的方向,林松笑道:
“你且回吧,我先去拜见。”
“若非侯爷收留,我岂有今日。我也多日未曾见过侯爷,林兄,请允我同去。”朱云程当即向林松拱手,极恭敬的姿态。
林松不由得一笑,随口糊弄道:“他们宴请,从来都不止一家的公子。家中有百万之富的薛公子和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二爷怕是也在。我若是你,即可回去,好好穿戴一番,免得被比下去呢。”
“此话有理,多谢林兄提点。”朱云程当即拱手拜谢,满口感激之言。
若非林松听惯了他的好话,只怕还信以为真。
两人行完礼分开而行。
林松在路上喃喃道:“朱云程这讨好连环炮真打的越来越响。”说着,林松拉过多福,交待道:
“你快些走,赶在朱云程前面告诉周鲤,朱云程的话,一句都信不得。快去。”
多福赶忙去了。
而林松低笑道:“他那里是来读书备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