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仿佛在瞧一个将死之人。

宁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借着地牢里微弱的火光，她看到祝卿卿原本握剑的手被箭矢钉住在了墙上，血流如注，沾湿了她白皙的脸颊和鹅黄色的裙摆。

“欧——阳——辩！1

祝卿卿疼痛地扭曲着面容，狠狠地喊着他的名字。

欧阳辩眯着眼，低声道，“是朕错了。”

他错的离谱。

“不如送你去和三哥在地府做一对鸳鸯吧。”

说着，他竟然笑了起来，笑靥如花一般，眼神深处却冷若寒冰。

“你——”祝卿卿说着，咳出一口血来，嘲笑着，“暴君！纵然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不如看看你的宁贵妃，她可还安好？”

欧阳辩闻言，神色紧张地低头看了眼怀抱里的宁枝，她的脸色并不算好，最重要的是，她确实感觉自己半个身体都要麻痹了，只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有了上次的失败经历，祝卿卿不再手软，不仅挟持了宁枝，还下了药，算准了毒发的时间，恰巧能够让她到天牢，并且见到她的师兄。

欧阳辩手覆上她的脉搏，仅有微弱的跳动，他更加抱紧了宁枝，从未有过的慌乱从心底窜起。

又或者，是许久不曾经历了。

上一次经历，还是亲眼见到母妃自荆

恍若隔世。

“来人，将这个女人关押，严刑拷打。”

欧阳辩下令，抱着宁枝从天牢狂奔了起来。

“陛下……？”宁枝拽了拽他的衣袖。

欧阳辩仰着头，不让她看到丝毫情绪，慌乱的语气却暴露无遗，“朕会保你无事……你会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