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妈妈又透过他看到了父亲的幻象。
她有多爱父亲,就有多恨父亲。
乔渡从未见过秦家人,自己出生前,父亲就死了,他认识父亲,还是通过报纸上的新闻,那个名字,那个长相对她来说都格外陌生。
秦家多年对她们不闻不问,他也已经习惯了。
又或者,从那时候的他,内心就已经开始扭曲了。
他忍住了不哭不闹,一言不发,努力闪躲,却还是抓住,踹中了肋骨和下巴。
关节错位的咔嚓声音传来,痛到四肢都在发抖。
他穿着一件单衣颤抖着趴在外面走廊的窗户,窥见黑夜中零星的几盏灯还在亮着,他看着无情的暴风雪,浑身逐渐冷到麻木,不由得蹲下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勉强保持温度。
冷。
真的好冷。
冷意好像要窜到骨髓深处。
妈妈发起疯来,一晚上都不会清醒,他甚至还能听到家里里面摔桌摔家具的声音。
不对,那里真的还算家吗?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死,不知道在妈妈哪一次虐打下惨死。
宁枝看他久久没有反应,心想不会冻傻了吧?
所剩无几的脑瓜雪上加霜了属于是。
哪知,趁着宁枝也走神的时候,乔渡悄无声息地揽住了她的腰,轻轻低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