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与周泰在村口别过,回到家与刘大闲聊了几句。怕自己接下来与程康、程琪斗法让刘大受了牵连,就差人把他送往郡里的亲戚家养伤去了。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池塘边,细想穿越过来发生的事,斗程康、县衙斗程琪、结识周泰陈武、发动乡人……就在这两天之内,刘庆只觉得当真是恍然如梦。
前世种种一一在眼前掠过,父母家人、美食烟酒、书籍电脑……罢了,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如今虽然得罪了游缴、县丞,却也结识了周泰、陈武、刘楷,还有乡人拥护,倒还不算太差。就是家徒四壁,急需钱用。
所幸自己前世是化学系的高材生,后来缺钱去写小说,但多年考试总归记得制糖之法。
刘庆从刘安家取来一些甜菜,将其洗净切成细丝,渗出,用锅将渗出液加热,加一些熟石灰,混合加热至沸腾,静候片刻待其沉淀,取沉淀上部的清液,在进行蒸煮让其变浓,在慢慢等候让液体自然冷却结晶,再把结晶耍在筛网上过滤,分出的甜甜白色颗粒便是白糖,剩余的红色颗粒便是红糖。不过制成白糖需多次过筛所需设备、工艺比较复杂。
刘庆忙活了一上午,为了尽快赚到第一桶金只做出了一些粗制白糖。
“做了一些美味,尝尝看。”刘庆向跟在一旁的刘安说道。
刘安抓起一把白糖塞进嘴里,“嗯,这是何物?当真……当真是美味之极,比前些年商人带来的那甘蔗还要甜,阿兄,可还有剩,再给我些。”
“此物即是我发明的便取名为庆糖。你这夯货,做的不多,吃慢些,还要多做些送往县里。你把你家中的甜菜全部取来。”
“可是阿兄,这甜菜是我家这些天的口粮。”
“你只放心,尽管取来,我还你百倍、千倍甜菜。”
“阿兄,我信你,若家里人不让,我便全部偷来。”
刘安刚走,宋谦从县里回来正好遇上刘庆。
“刘君,真巧,你在做什么呢?”
“哦,一些吃的小玩意罢了。”说着刘庆给了宋谦一些白糖。
宋谦尝了尝,表情与刘安如出一辙,“吾……吾从未吃过如此神仙之物,当真是绝妙。”
“此物名为庆糖,是吾前些日子看了古书,学的制取之法。”
“原是如此,刘君真是博学。对了,刘君,县里今天又有许多大事,你可听说了吗?”
“哦?什么事,我今天并未去县里,劳烦宋君相告。”
“县里都在传刘君大骂程康之事,我有一友名叫史迹,他在县中做那狱司空,听他说程康因此气的吐血。最离奇的是乡人李匡之妻不知被谁杀了,将尸体挂在程府门口,听说程康又吓了个半死,现在只剩半条命了,哈哈哈,实在是称心快意。”宋谦边说边拍手笑道。
“好!当真是大快人心,若被吓死那才叫好。吾观宋君颇为不凡,宋君之友也定不同寻常,他日一定一同来吾处饮酒”刘庆笑道。
“承蒙刘君看重,他日相召必至。”乡人都当自己是个有些力气的莽夫,见刘庆如此看得起自己,宋谦有些感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