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嗨呀!我这是在那,喝酒喝的多了。”孔融醒了拍着脑袋说道。
刘庆走进屋,行礼道:“明君醒了。昨日孔君喝的尽兴,我也不敢阻拦,这是醒酒的汤,孔君不妨尝尝。”
孔融接过汤,边喝边道:“贤侄,我昨日喝醉未说什么错话吧?”
刘庆若无其事答道:“明君说要天下的宦官子弟好看,休要落在明君手里。”
孔融点了点头,咂了两口汤,感觉还好,心中直言罢了,自己属清流一脉,便是传出去宦官又能怎样?
“明君还说这天下之才十斗,君独占八斗。”
孔融一惊,放下碗箸,站了起来,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
刘庆接着面无表情道:“明君还说那何进又算什么东西,智不足而权有余,乱天下必此人也!”
孔融听了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
刘庆笑了笑,说道:“是也,是我随口一说的罢了,明君不必惊慌。”
孔融在屋里转了几圈,半晌都未说话,转过头看了刘庆几眼,才问道:“贤侄,你对当今这天下如何看?”
刘庆知道机会来了,孔融是朝中清流一党,自然要用清流的答法。便道:“依我看,当今天下,祸在阉竖,阉人无根之物耳,仗着与天子亲近胡作非为、干涉朝政、祸乱天下,以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明君在前,只是某一些粗鄙之言。”
孔融闻言大喜过望,却抑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问道:“哦?竟是如此吗?依你的看法,怎么做才好呢?”
刘庆见着孔融的手已是微微颤抖,知道自己答到他心坎里去了,心想小样,我后世来的,搞不定你我还来三国混什么?
便忽地站起来,装得咬牙切齿,似是恨宦官恨得牙痒痒,义愤填膺道:“我今无权无势,若是我当政,首要便是尽除阉竖、一个不留,除了这祸乱天下的源头再还政于当今有才之士,解救天下万民。”
那么问题来了,有才之士是谁呢?杀了宦官,皇帝没了背黑锅、下黑手的宦官能敌得过这些清流吗?朝廷里的有才之士当然是孔融这些清流啦,你说他听了这话能不高兴吗?
孔融闻言,仰天大笑,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手颤抖的更厉害。
刘庆装着不解道:“小子可是说错了什么?惹得明君如此发笑?”
孔融停了下来,握住刘庆的手,激动道:“贤侄,哪有一句是错的?我笑的是朝中衮衮诸公竟无一人有贤侄这般见识,当真是可悲可叹!放心,贤侄,你方才说你手中无权无势,这事我揽下了,我在朝中还有些人脉,定当全力举荐你,你这样的佳才才是我等后继之人,相信朝中诸公见了也会如此想。”
刘庆闻言,并未露出孔融预想的大喜神情,而是咬起牙关发狠道:“多谢明君赏识。待我有了职位,定以诛尽这群阉竖为己任。”
孔融听了,连连点头,深感满意,这才是自己想看到的英才,才是我清流一党的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