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说完,在座所有人闻言皆是一颤,整间院子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天地的气势都为之一凛。无他,刘庆刚才那番话实在太过震撼。
众人望着刘庆杀气腾腾的面容也才想起来,他刘庆并不是普通的太守,亦非可以随意拿捏之人,他是诛宦的元功,是率着诸侯联军打的董卓迁都之人,他是敢面斥袁绍的国兄!这样的人物岂是忍气吞声之辈,十年困龙不得出,一朝得势入青云。
看来刘庆这些日子的沉寂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解决汝南此事而已,或者说直接一锅端了汝南世家,今晚的晚宴就是最好的表明!
按照刘庆现在的兵力,完全可以就地格杀当场所有的人,大概只是为了名声而已!
引而不发,引蛇出洞,动则雷霆,这究竟是惹了怎样一个人啊!?!?
不知是谁先向刘庆行礼跪拜,之后一个接着一个朝刘庆跪拜,方才下席。
两侧的官吏今晚也是受够了惊讶,他们算是看清了,这些世家看来都是大为所动,后来的报信也不知是什么让这些人态度为之一变。
本家的主意没弄清楚,将来汝南究竟吹什么风都不知道,前途未卜,哪里还吃得下饭?这些官吏也欲行礼退席。
“嗯?我说过让你们退席了么?席上的饭菜还未吃完,你们这么浪费粮食,何以教化百姓?”
这声音在这些官吏听来不下于九霄之雷!
刘庆一发话,这些人就像固定在地上一般,不敢向前再迈一步,吏员又一一退回席,一五一十吃完已经凉了的酒食。
刘庆看着这些吏员,有昨日罢官的,有还在任上的,有世家的死党,有朝廷中的大臣的门生故吏,成分复杂的很。
不过来到刘庆的地盘,不听话就是死路一条。
刘庆声音说的很低,吏员为了听清刘庆说什么动都不敢动,院内除了刘庆的声音落针可闻。
“我说你们昨日有些人辞职,于我而言再高兴不过,我正好选拔了一批官吏任职,将你们当中滥竽充数之辈顶替。所以说啊,是你们帮了我啊,此杯,敬你们!”
刘庆举起酒觞一饮而尽,余光望着这些人表情,愤怒的居多,还有些老成的看不出喜怒,大概也有就此离官之际大捞一把之意。
自然还有世家的子侄门生之辈也在此之列,先前还想着你好我好大家好,并未撕破脸皮,就今夜来看相安无事怕是不再可能,便反驳刘庆道:“镇安此言却是差矣。我等皆是汝南本地之人,再怎么说也是前任府君或是先前府君,指定或是应聘之人,难道就是刘府君所言如此不堪?我等与其皆是相处甚欢,我想是不是刘府君自身有些问题?”
刘庆嗤笑一声,随即道:“嗯,方法才说话如果我没记错的应是江家三房头旁支大子,现任汝南太守府决曹掾,专掌刑法。你们江家倒是厉害,这汝南近一两成的官吏都与你们有关,我算是知道初来汝南上任时有人劝我去先拜你们江家了,不过也没关系,他们不顾百姓死活,忍得了你江家,我忍不得!回去告诉江飞,我要先扒下他的皮,再抽他的心,叫他等好了。”
“哼!”那人啐了一口,大步流星往外去了。
典韦作势要挡,被刘庆拦住:“杀人简单,要诛了他们的心,这汝南才是我们的。”
随即又来到院子中央,朗声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是不服气的,是不愿意的,不过也无所谓,因为你们的意见并不重要,我要的是百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