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听见屋里“考生”的呼喊,略微一思索,赶忙吩咐众人靠到一边,不得出声、不得出去维持秩序。
随后就见到几个人冲出屋外,叫着喊着要回家,典韦手下的军士好言相劝道:“这几位兄弟,刘公只是稍稍受了一些小伤,随后便会来此,还是等等吧!”
“等!等什么?等死吗?你也说了,那刘府君自己都受伤了,没准这汝南过几日就姓江了,还考试考什么试,保命再说吧!”
还好这厮再怎么愤愤不平,但对刘庆还算尊敬,喊了声刘府君,不然典韦都忍不住上前要直接杀了他。
刘庆俯身在典韦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拍了拍他示意。
典韦点点头,从后面绕了一圈再走到那人跟前道:“你这厮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江家、刘家,这天下始终都是刘家的天下!”
刘庆身后的徐庶闻言忍不住笑了,戳了戳刘庆。对嘛,刘家的天下,刘协是刘,刘庆也是刘,不算错!
刘庆受了伤典韦心里本来就有一股怒气,现在这些人的话无异于伤口上撒盐了,尽管刘庆嘱咐他要面上带笑、语气好一些,他还是忍不住吼了出去,当然,这在他看来已经很克制了。
这在那要走的考生看来就是很诡异,一个八尺高牛一样的大汉,哞的一声吼了出去,面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难不成这些人要考试是假,杀人是真?
那人瑟瑟发抖道:“你……你要干什么?”
典韦声音大,屋内的考生听到外面喊叫都跑出来查看究竟是何事。
典韦对那人没好气道:“干什么?干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了!”又见众人出来,正好大声道:“正好!正好大家都在此!有些事我先要讲清楚!考试之事不会随着任何人、任何事推移,一些正常进行!”
身后石韬也跟了出来,听见典韦说的,好声好气道:“对对对,典都尉说的对,考试不会推移的,大家还是别走了。”
刘庆听了直摇头,这石韬看来确实还是适合做些循规蹈矩的事,比如做什么县令、郡丞等等他能安排的有条不紊,但要他来做这些创新之事实在是难为他了。
典韦来之前就听过刘庆说的,反驳道:“石君此言不妥!考试之事完全由个人决定,我等绝不强求,欲去者现在便可去!还是那句话,考试按期进行!”
石韬多次朝着典韦以目示意,典韦就是装着没看见,这可把他急坏了。他赶紧跑到典韦身边道:“典君,不可啊!这些人跑光了,主公铲除的世家之官无人顶替啊!”
典韦见石韬紧张的不行,只好俯身轻轻说了几句,石韬这才放下心,不再言语。
考生之间大约分为三批,想走的,观望的,不走的。
那几个欲走之人还在叫嚣,拉人离开,“走吧!走吧!信我的,呆在这没什么名堂!”
这时考生里走出一人驳斥道:“我等来应试是为了汝南百姓,退一步是为了自己,你等一而再再而三自从来时就一直吵闹不停,是何道理?”
“陈化!你家已有人投靠了刘庆,你自然是会说!还有,我等都不是傻子!刘庆早已危在旦夕你要留便留!”
“你!叔至是他的事!我是我的事!这有什么关系?”
那人驳的陈化颇为窘迫,又说通了一批考生不去应试。
人堆里又走出一人,孔武有力,相貌郎郎,帮陈化道:“你说陈化是投靠了刘府君,那我呢?我是李家之嫡子,李家前些日子还在与刘府君作对,难不成我李家也投靠了刘府君不成?”
“你?李通,你来这干什么?难道你们李家也投靠了刘庆?”
“呸!我李通自己的事与李家何干?你们当真是一群井底之蛙,看不通世间之事!”
典韦在一旁越看这李通越顺眼,好意来到他身边问道:“我见你颇有气力,你来此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