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感而发,却让张辽不禁一脸惊骇。
眼看张辽骇然般的模样,此时的赵季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自己此番出使,虽然成就了大功。然而论身份,终究还是吕布的下属。而也便是此时,赵季才察觉到张辽此番趁夜来见自己的目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与其说他是借故来问自己对于云长的态度,倒不如说是来试探自己的野心的。
毕竟今时今日的自己,已经和之前一介兵卒出身的时候完全不同。而徐州那边自己所遭遇到的经历,无疑也全都被张辽一五一十的看在了眼中。
眼看赵季吐露了心声,张辽先是震惊,之后怒容满面。
甚至不等赵季再说,直接赫然起身。随即大帐之中寒光一闪,一把利刃直接出鞘并且架到了赵季的脖子上。
“赵季,原来我猜的不错,你果然野心不校”
眼看张辽如此,赵季也是慌了。
如今自己虽然察觉到了张辽的用意,但这个察觉毕竟太晚了些。
毕竟话都说了出去,张辽也不是个傻子。闻听自己话中所言,自知其中的尺寸深意。
眼看如今的张辽一副对自己冲冠怒发般的样子,赵季也是不免心中惧怕。然而如今的自己,毕竟也是经过了一番历练。
此时的张辽,虽然话里话外透出了决绝。但他持剑指向自己咽喉的利刃,却似乎有意与赵季命脉的所在保持着近乎安全的距离。
赵季因此心中明了,此时一颗原本悬着的心,也逐渐恢复了泰然和平静。
“文远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想杀了我不成么?”
“你以为我不敢的么?”张辽怒斥,手中剑锋竟是又迫近了一分,喝道:“赵季,我知你心机颇重,注定不是个寻常人物。日后你若做大,只恐比那曹操还要可怕。我张辽既为温侯驾前之臣,便当誓死效忠。如今铲除你这不义之人,也好永绝后患。”
“永绝后患?原来如此。”赵季点头,只笑道:“既是这般,文远大哥却还在犹豫什么。如今剑在你手,随时都可动手。只是我想提醒你,今日之言,出于我口、入你之耳。除了你我,世间再无他人知晓。只因我对你信任,见你也是个磊落的真丈夫,故而才以实言相告。你若杀我便杀,只道我赵季真心错托了人。更只盼你日后见了军师和温侯,能够对你今日做下的事情也便有个合理的交代。但你若不杀我,他日便是擒我去见到军师或者温侯。只怕今日说的,我也便不会再记得什么了。”
“你……”
闻听赵季所言,张辽不觉气恼。
他切齿愤恨,一双瞪大的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赵季。反观赵季这边,目光显得十分冷静淡漠。面对他的凶相,竟是丝毫的不为所动。
张辽见他如此,心中反是慌乱。
便是那持剑直指赵季咽喉命脉原本坚定的手,此时竟也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