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朱谊汐皱起眉头。
为了更好的吸取青壮劳力入工场,他之前就允许一府之地不在勘察路引,百姓自由出入。
这样一来,对于地方上的而言,管理难度就增加了数倍。
毕竟在以往方言不同都可怀疑,如今倒是尽去了,一府之内毕竟不同。
这也是其弊端。
“朕呕心沥血,宵衣旰食,一心扑在朝政上,不曾想白莲教如同如同白蚁,想将堤坝凿穿,引得洪水。”
朱谊汐感叹道:“锦衣卫对此有什么方法?”
“臣以为,白莲教之盛行,多在商贾云集之地,鱼龙混杂才方便其发展传教,故而多派人手……”
楚玉心中欣喜,终于轮到我锦衣卫用武之地了。
打探消息算什么?一点权利都没有。
没有行动权,拿什么来威慑百官?拿什么来吓唬百姓?
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谁会尊重?
底层的校尉们怎么讹钱?
多谢白莲教,让我在皇帝的心中地位直线上升。
“各地锦衣卫所都在,他们在地方盘根错节,只要再增添一些人,就能让白莲教难逃法网!”
听得这话,朱谊汐陷入了思考。
让锦衣卫专门捉拿白莲教,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毕竟白莲教分布广泛,二十多省,将军府,也只有锦衣卫全部涉及,能够随时投放力量而不逾越规矩。
只是这样一来,锦衣卫职权扩张了,人数自然也会扩张。
到时候,养寇自重什么的,必然会产生。
但再怎么说,也比白莲教泛滥来的强。
“可!”
朱谊汐道:“锦衣卫之下,设六扇门,选用一些武力强横之辈,专门济南江阳大道一级白莲等禁教组织。”
“人数,就额定在八百人,骑射兼备,朕允许你去京营中挑选人手。”
“臣领命,定然消灭白莲教。”
楚玉压抑着欢喜。
增添一个部门,锦衣卫的权势也就大增,这是好处。
况且,这不就是以往的缇骑吗?
重组缇骑,这是多么隆重的一件事,锦衣卫重新安回了爪牙。
“对了,要想真切的瓦解白莲教,就必须收买其人,甚至安插暗子过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回去要上点心。”
朱谊汐严肃道:“今年起,内廷将拨二十万,专门为六扇门,可不要让我失望。”
“下去吧,好好筹备!”
待其走后,朱谊汐有了些心累。
外患结束之后,内忧就开始显现了。
别管是什么明君圣君还是昏君,该来的还会来,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
他娘的,刚想好好歇歇,可是这天下却饶不了他,这皇帝当着真烦。
这时候,他迫切的想要一抹安慰,心灵的港湾。
只有奈子才是王道。
这般一想,那戚秦氏的相貌就浮现在他眼前,心头一热。
原本的腰酸背痛,似乎转眼就消散不见了。
恰好这时候山东巡抚冯厚敦前来求见。
他这时来,着实是因为骑虎难下。
戚秦氏那里,已经摆平了七七八八,谋算了大量的时间,可是皇帝这头,刚燃起的火眼见就消了,他立马就急了。
这又不能给在皇帝跟前留下印象,谈何升官?
所以,他眼巴巴地前来汇报。
从赋税说到人口,再说到土地,满满的都是对自己成绩的褒奖。
山东一省,在北方已经跃居第一,超过了河南和河北,无论是人口还是赋税。
虽然跟他这个巡抚关系不大,但架不住他才是头啊。
现在他准备尝试引导试探一番时,皇帝突然劈头盖脸的骂道:
“朕听闻山东的白莲邪教发展的迅速,你这个巡抚是怎么当的?”
“堤坝造的再厉害,但也耐不住,被白蚁凿穿,不知道暗地里有多么严重呢……”
被骂了一顿,冯厚敦立马跪下,满口的认罪。
发泄完后,朱谊汐才开口道:“锦衣卫这段时间会在山东严查邪教,你要密切配合,将那些逆贼全部清剿干净。”
“若是让我知道你糊弄朕,有你好果子吃。”
“臣不敢!”冯厚敦心里发苦,好家伙,看这个架势,别说是升官了,保住都成了问题。
看来戚秦氏那里是真的要努力了。
“说到白莲教,臣听闻,府内秦家价值三万的布帛被盗贼劫取,这就是白莲教所为,臣本想再接再厉,不曾想陛下已经明察秋毫了……”
“就是那节妇戚秦氏的娘家!”
冯厚敦画蛇添足道。
皇帝这时候倒是没有察觉到,只是觉得这白莲教着实猖狂:“三万块,白莲教聚敛那么多钱来干嘛?看来最近是有大事发生。”
“该不会是想要行刺朕吧!”
想到之前在墙角听到的话,朱谊汐心里颇为烦躁。
姑且不论其是否成功,但只要一发生,对于他这个明君来说,绝对是脸上无光。
“好,既然是白莲教所为,尔等联手去查,一定要以其为突破口!”
说着,他挥了挥手,后者满脸侥幸离去。
冯厚敦满脸苦涩:“这该如何是好,我从哪里找一个白莲教出来背锅?”
本来就是假的劫掠,不曾想倒成了真的了。
这般,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府中。
王鹤听闻此事,倒是冷静的很:“白莲教?以往只是民不举,官不报罢了,我也略有耳闻。”
“你这个巡抚不清楚,但底下的知府知县必然清楚,随便找一个信得过的人问问,肯定能查到。”
“到时候往他身上一丢,把锦衣卫引过去,就能蒙混过关了。”
说着,王鹤认真道:“为今之计,得尽快的把戚秦氏送过去……”
定计后,王鹤匆匆入行辕,得知皇帝恹恹不乐,就知机会来了。
他道,巡抚知晓过错,央求他献个宝贝,稀奇异常,就在行辕外。
“哦?”朱谊汐来了一丝兴趣:“送进来吧,我到看看山东还有什么特产。”
左转右拐,来到了一个佛堂。
“怎么送到这?”
打开门,只见佛前,跪着一圆润身躯,脊背处散发着完美而又诱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