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巡抚丁文盛瞬间慌了。
前些日子,潍县爆发张广反清暴乱,数千人围攻莱州,终于被平定。
谁曾想,如今又爆发了如此的动荡。
兖州府失去没事,曲阜的衍圣公没人敢乱来,唯独济宁不能出事。
“损失如何?”
丁文盛咬着牙问道。
布政使邵名世苦笑道:“钱粮约莫万石,关键的是损失了上百艘漕船,短时间内从何处寻?”
“万石?不是三万石吗?”
丁文盛忽然眼珠一转,开口道。
“对,五万石,是五万石!”
邵名世恍然大悟,连忙改口,双目放光:“是下官疏忽了。”
丁文盛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嘴里浮现一丝笑意。
既然济宁都失去了,那就只能图谋自保。
有什么比银子更具有实惠性?
而邵名世自然也知晓其心思,但却直接空口白牙加上两万石,这是在提醒丁文盛,山东上下的有些人,也要喂好了,防止走漏消息。
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如今山东虽然处于秋收后,但由于朝廷的搜刮,民间的存粮几近于无,粮价高企,每石超过了三两白银。
换句话来说,这多出来的四万石粮食,就是十二万两白银。
“贼寇猖狂,名为榆园军,实则是伪明军,打着其的旗号蛊惑人心,着实可恶。”
邵名世同样为了洗脱责任,开始动脑:“其或许,就是从河南跑来的的明军,聚集贼寇,企图阻断运河。”
“没错,就是从河南来的。”
这下,就尽可能的洗脱罪责了。
丁文盛忙点头,露出笑容:“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让北京调遣八旗军,清剿明军。”
但是德州还是青州的八旗驻军,都不是丁文盛能够指挥的,他一个汉军旗,根本就没资格也没权力调遣一个八旗兵。
“让冯武乡、杨遇明等人,出兵兖州府,尽量恢复漕运!”
丁文盛开口吩咐道:“布政使,如今最为紧要的,就是筹集钱粮,以支应大军。”
“是!”邵名世忙应下。
待济宁的消息传来时,八旗大军,正在围攻山阳城前最后的堡垒:草湾。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济尔哈朗获知了济宁的消息,顿时暴怒:
“丁文盛是干什么吃的,简直还不如我围猎时一条狗,怎么凭空冒出的十万大军?”
一旁的豪格、勒克德浑等,也大为惊诧,面色难看。
大军九成的粮草来自运河,运河被切断,大军败亡之日不远了。
一旁的吴三桂寻觅到了机会,连忙请命:“将军,吴三桂愿意回师济宁,清剿这股榆园贼!”
“哦?你知道他们?”
“将军,末将曾派军队去清剿,结果河滩地道甚多,泥泞不堪而不利于骑行,所以就无奈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