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众人听了,发起奋来,翻翻滚滚,同时呼啸一声,一起抢了上来,布开阵法,齐御风欺身直进,仗着长剑至神,无坚不摧,也是丝毫不畏。
却见三人在他左方连攻三招,齐御风横剑急削,那三人却甚是猥琐,招数未定,便逃也似的奔回阵中,不待齐御风回神,另外三人却滚身向前,都袭向齐御风的小腿,另外三人趁机在空中急掠,三柄长枪,疾刺齐御风的后心。
这一下众鞑子相互配合,犹如海浪翻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齐御风未等进袭拆招,鞑子便已经后退。可他却又不知对手招数是实是虚,怎么能不加以小心提放?
而这十几人天衣无缝,时机运用的颇为巧妙,当真快速无比,巧妙无伦。齐御风数招精妙剑法使出,却仅仅伤了几人皮肉,不禁又惊又怒,心道这些人武功都端的不弱,几乎不亚于段思邪等人多少,自己偷袭一时得手,未能远遁避祸,却是有些大意了。
他身形连转,长剑抖开,却见那些人招数虚虚实实,几乎全是虚招,但每一招却也尽可化为实不得不令他提防,他心知凭借这十几人兵刃上的功力,每一个都和自己相差甚远,倘若少上几人,自己长剑挥洒,早已将这些人杀了。只是他们集合起来,在这后来的黄衣番僧吆喝之下,这阵法诡秘阴毒,匪夷所思,首尾相应,自己却始终打不破这层层叠叠,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将长剑元转不断,使得如一轮红日,无懈可击,一边心中暗忖破敌之法,幸好那敌人也知道他剑法高明,只是三人一组,五人一簇的远远连环虚刺,虽然敌手或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或瞻之在左,忽然在右,却也连他衣角都没沾着,并不敢近身相搏。
齐御风如雷霆疾发,一连攻出五六招剑法,但一经迈步进前,便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敌手的刀光剑影,刃锋所指之处,不离他的要害穴道,虽然畏惧他神剑威能,招数并不用老,但齐御风却也感觉穴道亦凉飕飕的,甚为难受,只能逼退而归。
那后来的老番僧,一脸青红,脸上肌肉微微颤抖,显然暴怒至极,他手使金刚杵,舞成一道黄光,功力尤为深厚,齐御风只觉得他动手之际,总有一股看似柔和,实则力道强劲之极的劲风压在胸口,登时呼吸闭塞,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纵然运起紫霞神功相抗,但那股袖风倏然而来,倏然而去,却也不知何时到来,总不能总是闭气以待,当即他不由得微微有些心惊,这大凶险之时,差之毫厘,便立决生死,自己倘若运转内息时候被他逼迫的逆行倒冲,就算不立毙当场,也须身受重伤,内功损折大半,这位老秃驴当真身怀绝技,深不可测。
所幸他新领悟出来的剑法,进攻虽然力所不及,保命却是一等一的好使,当即他也不急于进袭,脚步沉稳,作个旋风舞,长剑如落英缤纷,化成一道帷幕,四下看去,便将敌人这阵法,与自己所学,一一加以参照。
此时他虽然一条性命,危在旦夕,可是他神思不属,这一口长剑便愈加使得飘忽不定,只见他剑锋所至,剑花错落,砂飞石走、耀眼生辉。寒光冷气,剑芒凝成一团,似雾非雾,似电如云,那些鞑子贼寇,虽然拼死相抗,却也渐渐胆颤。
齐御风展开七花步法,杂以胡斐所传的四象步法,见鞑子来势凶猛,便躲避一二,见对手招数用得颇弱,便随手上去刺上两剑,如此双方交缠,他长剑如雪,灵动万状,剑气纵横万千,而另外一方却盘旋打滚,变幻百端,却是谁也杀不了谁。
他仔细查探,直觉得这阵法似乎繁复异常,变化极多,破得第一节,第二节却又要依形势而定,就算破得第二节,第三节的形势却也难说。
而敌手瞬息万变,处处峰回路转,眼花缭乱,却有哪有时间,让他将前前后后,想得通透?
正当此时,那五人之中白袍之人长身站起,他目光澄澈,恂恂儒雅,紧紧盯着几人战况,突然破口叫道:“走乾门,转坎位。”
而身边那名灰衣僧人也同时高声道:“乾道运无穷,坎门天地宽!少侠,这是从《大日如来经》中衍化的阵法,你须谨记‘非长、非短、非圆、非方、非明、非暗,这几个字,便可破解。”
齐御风听得二人之言,眼神一朝乾门,坎位上一望,登时眼前千奇百怪的招数,在他眼中登时化繁为简,清晰无比,心道这阵法原来与“七花步法”倒是有些相似。
登时他长啸一声,剑气纵横万千,斜向前插,一剑接连点刺,如长河流水,连绵不绝,登时便刺死了一名敌手,阵法立破。
那老番僧眼见又死去一人,勃然大怒,破口道:“贼子坏我大事1
他陡然身形一飞冲天,拔身而起,继而在空中一个转折,激射如箭,如一条黄龙,一般向那灰衣的僧人袭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