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劫后余生般的抱着文件溜之大吉,她拿着牛皮纸袋走到傅霆枭的面前,往桌子上一放,示意他打开。
男人浓眉轻扬,拿起纸袋,目光还落在凤卿月的脸上,“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却以余光关注着他。
当文件再次被傅霆枭展开,表头上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凤卿月舔了下嘴角,眼神也看向别处,“签吗?”
傅霆枭看着两份结婚登记表,喉结猛地滑动,黑眸中掀起了层层涟漪。
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以为自己会被拒绝。
凤卿月久等不到他的回复,向来沉稳的心态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挪着视线匆匆瞥了男人一眼,不紧瞥下眉头。
他的轮廓一如往常那般清晰分明,端端地坐在椅子上,衬衫下宽厚的臂膀和俊如朗月的眉眼一如初见那般让她心动。
凤卿月罕见的忐忑了。
领证终究和谈恋爱不同。
跨出这一步,代表着他们从此后都别无二眩
某种意义上,她和傅霆枭都是一类人。
选定即落幕,殊途也要同归。
凤卿月垂着身侧的手微微蜷起,打量着他的神色,企图找些话题打破这一刻的沉默,“是不是不认识里面的字?”
话语里藏着一些小小的情绪,虽然很少,但也能感觉到。
良久,傅霆枭放下登记表,滑动的喉结侧目看向女孩。
阳光洒落女孩的神色,她立在光圈里,美好又温暖,漆黑的小鹿眼睛不偏不倚的看着他,藏着娇嗔,藏着狡黠。
傅霆枭盖着眼睑,喉结起伏不规则的频率印证他不平静的情绪。
他伸手拉住凤卿月,轻轻一带就把她拽到怀前。
男人的手掌温度很高,攀上她的后劲,俯首与她额头相抵,呼吸洒下,嗓音有些沙哑的不像话,“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户口本缺什么了吗?”
闻声,凤卿月笑了,果然他是看见了那条撤回去的消息了。
她单手勾着傅霆枭的肩膀,用额头蹭了两下,“缺你。”
“想好了?”男人又是一阵沉默,掌心扣紧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
“需要想吗?”
凤卿月一直如此,总是用直白的语气弥补他所缺失的情感空白。
傅霆枭薄唇抿紧又松开,他始终不曾抬头看向凤卿月的眼睛。
臂弯下滑,圈着她深深入怀。
如此温情的时刻,凤卿月也不想太矫情,直白的点下文件,“填好,改航线,我们去爱尔兰拿证。”
男人下巴垫在她的肩头,转瞬他的喉间溢出了薄笑,“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