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看不到你,这个观景台的玻璃是单向的。不过买那么多花票,akra说不定就会知道,我们毕竟是偷偷过来的。”酒德麻衣看了一眼绘梨衣填的数字,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路明菲给绘梨衣报了假名,一下就把akra的本体给暴露了,好在绘梨衣很懂事,说既然akra叫自己akra那她也会那么说,路明菲这个名字只有私底下跟你说的时候才用,酒德麻衣才没有因为那个错误把事情搞砸。
绘梨衣正准备把支票递出去的手停下了,她很听akra的话,虽然偶尔也会耍点小脾气,但在诸如不能出门这样的大事上她还是很当回事的,akra说过她来这里会有风险,可她还是因为一点小心愿偷偷让酒德麻衣带她过来了,这要是让akra知道肯定不好。
“那怎么办?”绘梨衣只能问酒德麻衣支招,这位临时管家也是她会信任的人之一,几天来都有劳她的照顾。
“支票只能用你的亲笔签名,否则没法兑换。”酒德麻衣抽走了那张支票,“但我可以让这些花票挂名在我的头上送出去,不过这样的话akra就永远没办法知道是你给她送的花票了,这样可以么?”
“akra开心才最重要的!”绘梨衣在小本子上的那句话特意把开心画了个圈,用笔敲了两下满脸严肃着重强调。
“明白了,你会高兴也很重要。”
酒德麻衣离开贵宾室站在隐秘的消防通道里拨通电话,都都两声,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音响,大概是现场收音的。
“你不会跑到舞池里去玩了吧?”酒德麻衣皱眉。
“哎呀,这么开心的日子你总不能还让我坐在办公室里算账吧!你都去看表演了我当然也想看看啊!”苏恩曦的声音显得格外开心,她身边尽是叮叮当当的酒杯碰撞,座头鲸跟她躲在卡座角落里拉起了一张幕布遮挡周围的视线,另外还有两名相扑牛郎坐镇,以供老板娘欢愉之乐。
“我只是怕你会喝的烂醉。”酒德麻衣说,“给我们的akra同学打十万张花票助助兴吧,我来付账。”
“哇塞!”苏恩曦其实差不多已经快把自己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听到这句话她眼睛瞬间又恢复明亮一跃而起,“长腿你是爱上我们的小樱花了么?居然豪掷一个亿给她捧场子?那些号称她首席粉丝的姑娘们都没这么豪好伐!”
“你想的太多了,我对这种事没兴趣,更何况她的扮相还是个正太杀手,你想想我那么多自称男友有这么一款的么?”
苏恩曦脑海里立刻开始回顾酒德麻衣发给她的照片,她主内,酒德麻衣主外,什么出差杀人越货当保姆都是酒德麻衣去干,以酒德麻衣的超模身材钓男人自然轻而易举,每次换个新的酒德麻衣都会发点自拍,回来酸酸苏恩曦这个不出门还妄想天上掉恋爱的宅女。
那些照片通常都很容易在社交圈子里引起轰动,有时候是国际男星,有时候是欧洲球星,还可能是某个王室后裔,频率之多差不多可以组成几支足球队混战。
“那还对她这么好?”苏恩曦撇撇嘴,“我原本以为没了我们的照顾这帮家伙说不定就得沦落到深山老林里去讨饭了,毕竟是从学院里出来的,搞搞野炊也挺适合他们的风格。没想到买了家牛郎店等着看好戏呢,结果一个个全是蛟龙入海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连唯一的软妹子都堕落成霸道杀手正太了!我去,说真的我还真对她那个扮相挺流口水的!期待将来有个杀手男闯进我的房间里来讨债,然后跟我一见倾心!”
“省省吧宅女,世界上哪有那种傻逼男人,说到底馋的只是你的钱,你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酒德麻衣阅男无数,而苏恩曦至今还没谈过一次恋爱,大家的水平就好比诸葛老先生与村头的狗蛋,每次酒德麻衣都得纠正苏恩曦的妄想,到头来她还是一点都没变,整天只顾着看小言故事,差不多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是那位黑道公主给akra的花票。”酒德麻衣说,“人家就是图个开心,但又不想让akra知道,那就只能我来了。”
“那你就真的打算用自己的名义把这一万张花票送出去?”苏恩曦愣了一下,气的狂拍大腿,“天天诋毁我没男人要,我看你这情商表现还不如我呢!考虑一下akra要是见到这一万张花票的署名该有多意外好吧!你居然还敢私吞这一亿日元!要是放到我们言情界,你丫妥妥的就是恶毒的后妈女二号,才干得出这种事来!”
“你以为我没想过?”酒德麻衣澹澹地说,“论你那从言情故事里学到的情商还是省省吧,我只是担心如果以绘梨衣的署名,在场的但凡有一个蛇岐八家的人就会暴露的。”
“暴露就暴露!阻挡男女主在一起的妖魔鬼怪全都得死啦死啦地!”苏恩曦大手一挥,豪气直冲云霄,“虽然我们这是女女,那也不能容许有人来搅局!听着,一万张花票就用绘梨衣的署名,要是蛇岐八家的人敢来说三道四,让我来罩着小樱花,看看是他们的人多,还是老娘我的钱多!”
她一脚踩在面前的桌子上,笑的花枝乱颤,抓起最近的那瓶酒冬冬勐灌,手机没拿紧掉进了一边的高脚杯里。
酒德麻衣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其实在那通电话打过来之前苏恩曦就已经扫平一桌子了,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座头鲸差不多已经在桌子下面躺了半个小时,整个高天原里号称酒神的一个都没干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