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见,如果源稚女的表现足够好,我们甚至可以借此去更有收益的地方,譬如把辉夜姬给炸掉什么的,失去那台超级计算机日本对诺玛的封锁就解除了,我们可以马上联系到学院本部。”
楚子航从箱子里拿出一包包橡皮泥似的东西放在桌上,这些橡皮泥都是墨绿色的,可以随意捏成任何形状,携带方便使用简单,是全世界恐怖分子都值得拥有的c4塑胶炸药。
“喂喂喂你拿炸药出来干什么?我们正在一步步地变成通缉令上的那种人啊!”路明菲大惊之下试图起身用身体掩盖住这些危险的东西,“话说你从哪弄来的?”
“须弥座上,走的时候那玩意还飘在海上,捡到的包里有日钞和面包,还有点武器。”恺撒悠悠地点燃一根雪茄,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彩妆,“卡塞尔的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武器是一定要有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上,所以我就带了一点走。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我们被警视厅通缉的罪名是走私核燃料,恐怖袭击还有强暴幼女,只要不搞最后那件事就还不是通缉令上的人。”
“自从来了日本,我就觉得你身体里的加图索之魂是不是觉醒了,简直已经化身法外狂徒了嘛!”路明菲扶额。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恺撒拍了拍自己的外套,里面隐约听到枪械的声音,“捡来的都是黑道上的武器,没有弗丽嘉子弹,记住我们只是去探个路,非必要情况下不要开枪,以免伤害无辜的人,如有必要那也只能打打脚或者手腕什么的。”
“有个学院在背后管着还真是麻烦啊,我差点都忘了诸位还是学生。”源稚女澹澹地笑了,“到了那种地步大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我觉得你会是个可靠的队友。”恺撒赞许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那么散会,各自回去准备好自己的东西,十五分钟后我们在地下室的电梯集合。”
“这么急?”路明菲傻眼了,她委实没想到恺撒会选择今晚就出发,这么做毫无疑问是赶鸭子上架。
“没问题的,关于这件事我和恺撒已经讨论了很久。”楚子航向路明菲递过去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不过除了路明菲以外其他人看只会觉得是杀胚还是一如既往。
哎呀,总觉得像是胸膛里忽然有一缕暖流温暖了冰冷的心,世界上还有比男朋友对你说交给我来吧最好的话语么?每个女孩的终极梦想,就是蜷缩在自家男人宽阔的臂膀里当只温顺的,晚上会喵喵叫的小猫。
电梯降到了最底层,门打开,外面漆黑一片。
楚子航打开手电筒,光柱照亮了蒙尘的圣母像,虽然年代久远颜料有些变色,但圣母像仍然泛着华贵的红金色,这说明绘画的颜料中加入了真正的金粉。
这里是高天原地下二层,在这里呆了那么久路明菲第一次知道这座建筑居然有地下二层,四部电梯中有一部货运电梯能到达这一层。
潜入小组的准备非常充分,楚子航把长刀背在背上,外罩黑风衣,头顶一定黑色棒球帽。恺撒也是一身黑风衣,腰间刀鞘里挂着狄克推多,和一把手枪,两人的风衣衬里都是灿烂的浮世绘。
高天原里经常需要定制各种表演服装,有自己专门联系的店家,他们作为当红牛郎拜托采购各自做了一身执行局的制服,名义上甚至用的还是高天原的钱。
源稚女也换上了店里最正规的西装,当他来到电梯前的时候三人组都快惊呆了,十五分钟前他还是美艳的礼裙少女,十五分钟后他已经英气逼人眉宇挺拔,在西装和蜘蛛切的衬托下已经俨然就是执行局长源稚生本人。直到他露出嘲弄的笑意来,那种完全以假乱真的气氛才在一笑间消散,他确实没有说谎,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演员。
“这老房子得有多久没好好打扫了?”路明菲捏着鼻子挥舞手臂,赶走自己眼前的灰尘,在手电筒的灯光下,这里的积灰简直如同烟幕般散乱在空气中,每一次喘气都像在花丛里跟春日的花粉搏斗。
“在二战之前这里是一座天主教堂,距离今天至少有80年以上的历史。明治维新后很多传教士来日本传教,当时信仰天主教的人很多,这里曾是东京信徒的据点,住着几十位神父,定期举办礼拜和弥撒。店长看中了它的地段,花了不少钱装修成夜总会。这一层是忏悔室和读经室,二战时被用作了避难所,直到今天它都还是政府规划的避难所,不过店长是把它当做储藏室来用。”
楚子航走在最前面探路,这种工作显然交给恺撒来合适,镰鼬的加持之下他就是个雷达。但谁都不能保证去了源氏重工里会遇到什么情况,长时间使用言灵也是一份不小的消耗,现在还需保存体力。
“你确定是储藏室,而不是什么阴暗的幽灵巢穴?”路明菲向来是很信任楚子航的话的,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解释还是有失偏颇。
“地下一层是酒窖所以相对使用率较高,这里则多半放些一时半会儿用不上又舍不得丢掉的东西,时间长了自然容易积灰。”
光柱扫过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四壁刷着白垩,地面只是用水泥抹平,墙壁上还残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角落里堆放着管风琴的部件,珐琅装饰的讲经台,还有两三个人高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挂着陈旧的红色法袍。
确实都是些老物件,但是考虑到高天原经常高舞台剧表演,这些东西很容易就会在某个时候被搬出来成为布置舞台的装饰品,楚子航倒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