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
这封信还未写完,但光是看到这首诗弗雷泽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朝这个正在装睡的死猪头上拍去。
“啪——!”
猪头被偷袭,死猪欲哭无泪,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傲娇女伯爵自己把气消了。
“这首诗歌写得挺好的。”
“真的吗,我也觉得......”抬头对上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阿特瑞斯心中大呼上当,怎么被一句话就给钓鱼了呢......
弗雷泽晃着手里的那封信,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你很能嘛,隔了那么远听到了几声鸟叫,就直接给人家取了个【雎鸠】的名字?”
阿特瑞斯晃了晃手指,“你不懂诗歌的艺术,雎鸠雎鸠,这只是一种泛指。泛指,懂吗?”
“行,姑且就算是泛指吧。”弗雷泽又指着信里的那首诗歌念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写的倒是不错,不过你这瞎编故事的水平倒是可以啊?明明是贵族子弟调戏良家少女,你还出手揍了人家一顿,结果到信里面就变成了一个君子追求淑女了?”
阿特瑞斯抬起无处安放的手挠了挠腮边,死鸭子嘴硬道:“都说了,这是艺术,艺术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说完眼巴巴地看向弗雷泽手里那封未写完的信。
弗雷泽看见这个眼神,却更加生气了,直接就做出了一副要撕烂书信的动作。
“别别别,手下留情!”阿特瑞斯连忙起身抓住弗雷泽的手腕,想要把信抢回来,却发现她攥得很紧,若是强抢的话难免会把书信给撕坏。
硬的不行,阿特瑞斯只好来软的,于是开口哄道:“弗雷泽,别闹,还给我吧。”
眼前的少女比他低了半个头,所以当阿特瑞斯站起来后,她还要仰视着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她深深的看了阿特瑞斯一眼,随后又低了下去,瞳孔没有了聚焦。轻轻叹了一声气,真的很轻,轻到阿特瑞斯也都只能隐约听到。
“获得第二魂环回去之后,你就开始给她写信,不管她回了几次,你都坚持每周寄一封信出去。每一封信里面,或带一首诗、或带一段长句,或者干脆就是一篇文章。而我们认识八年了,也没见你也没给我写过一首诗......”
说完这句话,弗雷泽突然猛地一发力,把阿特瑞斯直接推到了墙上。
?
不是,我被壁咚了?这剧本不对吧?
看着恶狠狠的弗雷泽,阿特瑞斯吞了下口水,开口哄道:“其实,我有写的......”
果然,原本凶猛的母老虎模样瞬间就不见了,但她还是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盯了过来。
“真的,那你现在就念给我听。”
“还没想好......”
“嗯?”
“不不不,想好了,只是有点长,要写很久。”
“多久?”
“挺久的。”
“挺久是多久?”
“一辈子怎么样?”
“呸——,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