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还没来得及反应,符子栖就跟狗子嗅到了肉骨头似的往小吃街去了。
阿喜赶紧拔腿追了上去,“二小姐,你不能吃这么杂呀!会吃坏胃的1
但符子栖压根跟没听见一样。
在符子栖吃完了一个甜筒、两根热狗、三颗章鱼小丸子……又磨刀霍霍向散发着喷香的铁板豆腐的时候,有人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臂。
符子栖一回头。
看见了,晏九弦。
符子栖眨了眨眼,确定不是看花眼了。
“你是在我身上下了定位的什么咒术吗?”要不怎么一找一个准?
面对符子栖怀疑的怪异眼神,晏九弦轻笑,勾了下她的鼻尖。
这个动作有点亲昵过头了。
符子栖感觉怪怪的,浑身不大得劲儿,但是奇怪的是她倒是并不觉得抵触。
晏九弦眸光微动,说话的声音颇有几分无奈:“半小时前你发了甜筒照片,二十分钟前发了水煎包的照片,十分钟前发了章鱼小丸子的照片,而且,都带着定位。”
符子栖:???
思考了两秒,符子栖决定还是不要问“啥是定位”这种让她显得更像土包子的问题。
晏九弦拉着符子栖先走出了这嘈杂的一片。
符子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小推车里的铁板豆腐。
一回头就发现,晏九弦看她的眼神,有一点点……奇怪?
晏九弦低笑一声,是道不尽的缱绻与温柔,然后拿出了一条手帕,擦了下她的嘴角。
晏九弦:“沾了一点酱汁。只有一点。”
他还特意补了一句。
符子栖:“……”
大可不必补后边这句,真的。
“找我有事?”口气有点冲。
晏九弦笑了笑,“若非要一个理由,想你,算吗?”
晏九弦嘴角含笑,神色却认真。
他说,“我只是,很单纯的,想到你,想见你,仅此而已。”
符子栖有点愣神的看着晏九弦的脸。
她道:“晏九弦,你知道,我是一个对长得好看的人格外容易心软的人吗?”
晏九弦唇角微翘,“是吗?”
他当然知道。
永和十三年十月二十一,酉时一刻,弱水湖,符子栖趁着夕阳落幕,游湖喝酒。
许尚书家的幼子红着脸朝她扔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赠她的步摇和一首情诗。
她接了。
就因为那许尚书家的幼子在黄昏下一袭青衫站在柳树下的模样有那么几分好看……
晏九弦至今记得,当符子栖玩笑般同他说“这小公子长得挺勘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冲出船舱,逮着那个作怪的丑人就地沉湖的糟糕心情。
“栖栖,你觉得我生得好看吗?”晏九弦突然发问。
符子栖没怎么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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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醋缸:许尚书家的幼子,陈御史家的嫡长子,从北疆回来的宋小将军……她每个都夸过,唯独没有夸过我……[宝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