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嗤。”
“国师大人!你可是天道意志的化身啊,现在国难当头,国运有衰竭之相,上天的指示就是需要你作为祭品!这难道不是你的使命?”符寄痕身后一个老头子站了出来,严重言辞的,符子栖深刻怀疑,要是让这老头子去后宫争宠,怎么也能宠贯后宫吧?
那位贵妃的脸皮都没他厚。
“符子栖!大势如此,你难不成想要拒绝?1有一个老头子站了出来。
符子栖记得,他好像是齐家还是林家的。
符子栖嘴角讥讽,抬眸看着高耸入云端的观星台,稍稍抬手,这道由初位国师设下的结界就这么碎了。
符寄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只有她!只有这一个符子栖!只有她的天赋能够与初代国师媲美!
“你难不成还想继续挣扎?”符寄痕冷笑,“没用的。”
“好徒儿,你知道我演算多少次,才窥得你的气运将在今日达到最低点?”符寄痕眼中闪过寒芒,“你必须死在今日1
符子栖抬头看着天空,神情淡漠。
过了许久,“时间快到了。”
符寄痕眉头一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在等什么?”
符子栖微微转头,笑容滟潋生姿,“师父,你不是知道的吗,我的气运是和国脉相连的埃”
所以,当她的气运达到最低点的时候,也将是国脉的灵气最衰微的时候。
符寄痕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可又无法确定那个点到底是什么,他只能预感到,符子栖在打算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
符寄痕才说了一个字,忽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双目充血,眼睛外凸,脸也涨得通红。
“你——”
符子栖微笑,“我是破虚巅峰,师父是破虚初期,师父不知道不能随便在一个破虚巅峰面前蹦哒吗?还是说……师父觉得……我不会杀你?”
“符子栖!你做什么?1
“符子栖,你要弑师?1
符子栖嘴角一勾,手掌一松,把符寄痕隔空衰了出去。
其他人刚松了一口气,心底的轻蔑还来不及表现出来,就被符子栖的一道掌风逼退——
就在他们还懵逼的时候。
一声惨叫:“蔼—”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符子栖这时候还是很好心的,“忘了告诉你们了,来的时候我就顺手把你们布下的杀阵给改了改。”
“我师父他老人家居然没有告诉你们吗?论阵法,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于我而言,都只是过家家的水平。”
符子栖嘴角带着笑意,端的是杀人不忘诛心,“看来你们还没能逼死我,就得自己先死了埃”
符子栖转身,走入观星台,只丢下最后一句话,“还是得让你们清醒一下。你们可从来都没有逼死我的能耐。”
从一开始,就是天道在步步将她引至绝路。
是天道要逼死她。
菖澧命数已定,气数将近,是天道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按照天道设计的轨迹去走。
她只是天道的一个工具。
所以,这场博弈,她注定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