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兔崽子肯定想啊,我就告诉他们,想不想做卖酒的行当。大郎当即就凑了过来。我就告诉他们,能有竹筒饭,就不能有个竹筒酒吗?走街串巷去叫卖,不信不能发家。他们便说不会酿酒,没门路。
我就告诉他们,你们岳家有。我可没有隐瞒他们,该告诉的都告诉他们了。他们一听,纷纷表示不发家都成。我就说,这酒生意做出来后,赚了钱。这媒婆就要把咱们林家的门槛给踩踏了去。
谁又知道,你们娶的是张家村哪家的姑娘。张家村那么大,师爷在案宗上都没有明写。谁爱猜忌就去猜忌了去,就不信敢跑去张家村去问。张家村的人也不会告诉了来人,是哪家姑娘被祸害了。整个张家村可都会酿酒。
以我大孙子的头脑,这竹酒生意,我可不信,不能做大做强。到时候整个张家村都指望着大孙子去发财,谁会多嘴了说了三个孙媳妇的不是。这人啊活在世上,没钱那才是最下等的人。
钱不是好东西,但是,钱多了,成金山银山的时候。先前看不起你的人,都会赶着上前巴结讨好你。我这般一讲,他们三兄弟商量后,同意了。又找我借了银子,说上门把婚事定下来,也不能显得太寒酸了。我当即就同意了,便做主给三人一人二十两银子。”罗氏讲述道。
林巧巧一脸佩服,“姜还是老的辣,这大饼给画的。”
罗氏从怀里掏出了三张借据,给林巧巧看。上面的笔迹,一看就认出来是林铁写的。
次日,林巧巧便瞧见林大福两口子领着五个儿子下山了,又去里正那登记后,全家便去了张家村。下午回来的时候,林大福走路都是飘得。嘴里还在嚷嚷着。
“等老子发达了,叫你们先前看不起老子。以后通通仰望老子。”林大福的醉语。
林巧巧合上了窗口,不再去关注那山道上行走的大房八口人。林巧巧吹灭了桌上的油灯,钻进暖和的被窝中。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难民们更难了,这场新年的大雪忽然就来了。大雪掩盖了那伙人的足迹,让县衙的人更难追踪上去了,只能不了了之。眼下则是焦急的加盖棚区,以保证大多难民活下来。
初三,昨夜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一打开窗户,屋外还在飘雪。也不知道这雪又要下到何时。咚咚。里正敲着铜锣,从村里一路敲到了村西头,林家二房和三房的门前。
“咋呢咋呢?”林老头喊道。
里正这才给林家二房交代完,转身,又给林老头交代一遍。里正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这雪从昨夜开始下,到现在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在家里睡着热炕头,可苦了那些难民们。
县衙的人一大早过来通知,让各村都出点木头或者炭,最好能出点旧被褥,多脏多臭都能拿去。就怕晚了又冻死了几个人。还说县令和县丞昨夜一宿都没有睡,就在现场帮忙一块搭建棚子。实在是难民人数太多了。”
“这大冷天的也不好上山伐树,唉。”林老头叹气道。
“一家多少出点,咱们村人多,凑一起,这份量就多了。”里正说道。
“众人拾柴,火焰高1林巧巧抬脚,跨着院门。
“还是小林先生会说。”里正笑嘻嘻的说道。
林巧巧笑嘻嘻的提议道:“里正伯伯,不如带一些难民过来,一来可以减轻县城的压力。二嘛,咱们村不是有好几处荒屋子吗?荒着不也是闲在那,这雪再下大点或者久点,说不定那房子就塌了。咱们村还有很多土地无人去开垦,瞧瞧周围的大山。这十里八乡的谁有咱们村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