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下官只是抚司一文吏,位低人卑,哪里知道这其中内情!再说……”庄公哲打了个酒嗝,撇了眼高应松道。
“到底是怎么啦?”江璆还想再问,庄公哲已然歪倒在软榻上,打起了呼噜,不管怎么喊都不醒。
“江翊善勿急,想必二位使臣都有难言之隐,慢慢说!”见两人都不肯说,饶是曾渊子老奸巨猾也沉不住气了,亲自给江璆斟上酒劝道。
“这事情确实……唉,江翊善不若亲自手书一封给殿下相问吧!”高应松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化州与琼州远隔几百里,往来需要旬日,若是有事岂不完了!”江璆急的坐卧不安,搓着手说道,“不行,明日我便回琼州!”说着起身离席便要走。
“高大人,你们真是急死人,这点事又能瞒几天,何必让江大人着急!”庄思齐见状坐不住了,拦住江璆说道。
“庄统制,你知道?”江璆反手攥住庄思齐的手腕惊问道。
“昨晚听家兄说起,但并不详细。”庄思齐咽了口唾沫道。
“庄统制既然知道就说说,如今这里哪离得开江大人!”曾渊子也走过来说道,拉着他们重新入座。
“高大人,那下官便多嘴了,说的不实之处还请指正!”庄思齐先向高应松拱拱手道,而其却埋头吃菜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江璆示意无妨,催着他快说。
“据家兄所听传闻帅府迁琼后,殿下便任命邓侍读为廉访使负责整肃官吏和军纪。邓侍读为人正直,凡被其查出有违国法军规者皆被重处,一时间惹得府中上下怨声载道,人人自危,便上告到殿下那里。而殿下不但不制止,反而称邓侍读乃是代自己行事,所为并无不妥。其得到殿下支持后更加肆意妄为,可上下皆不敢再言。”
“邓侍读为人虽迂腐些,却心怀忠义,行事公正,且从来不会因私费公。而治国先治吏,整军必严军法,殿下所为也无不妥啊!”江璆言道。
“江大人说的是。”庄思齐点点头接着说道,“因琼州偏远,多有官员不肯赴任,因而各州县缺额很多。而殿下到琼后便大兴土木修建城池,巩固海防,所需民夫甚多,因劳役繁重,百姓多有逃避,以致应役者寥寥。殿下便迁怒于州府办事不利,并大肆撤换官员,可缺额却不从府中人员中提举,而是从琼州征辟了许多士子和乡绅充任。从而引得琼州上下皆不满意,做事愈加懒怠。”
“眼看几件大事皆半途而废,殿下便心灰意冷,便向陛下请辞制置使一职。在应大人和众将的苦劝下才未一并辞掉大元帅一职,如今连堂议也不爱参加,公文也都委以两位师傅处理。”庄思齐将自己所知简略地说了一遍。
“那殿下举荐哪位大人接替制置使一职呢?广西不可一日无主啊!”江璆听了是沉默不语,曾渊子最想知道的事情却没有听到,转向庄思齐问道。
“呵呵,那还用问,帅府在此时派出使团来化州,就已说明殿下举荐之人不出你们二位大人之一啊!”庄思齐看看愤懑的江璆和满脸期待的曾渊子满脸堆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