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今南朝骑军已今非昔比,他们夺取了我朝大量战马,又有叛将加入,实力得以提升。此次入侵中原也是极为活跃,与我朝正面交锋不下十余次,皆不落下风。”高灭里点头道,“殿下长居辽东,未曾与南朝交兵,有些事情自然不大清楚。阿难答入卫途中曾遭南朝骑军截杀,追击,且战且走,损失很大。”
“哦!”阔阔出有些悔意,自己太过轻敌了,总以为那些中原卫军承平日久,已经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只顾篡取财富,导致战斗力退化,从而被昔日手下败将打得溃不成军。这使得他未详细了解敌情便仓促上阵,以为可将其迅速击溃,可没想到连续打了两天两夜,居然仍不能突破南军首道防线,近在咫尺的檀州城可望而不可及。
“殿下,你们已经连战两日,业已疲惫,歇兵一日再战吧!”高灭里看其有所瞅瞅,试探着问道。
“我军疲惫,敌军同样,而今我们兵力数倍于敌,可以轮番进攻,而敌却不得轮换。只要我们攻击不缀,其必不能坚持,终可破敌!”阔阔出道,“命几个伤亡过半的千人队,重新整编休整,余者轮番上阵攻击,伤亡不及五成不得后撤!”
“是,殿下!我即刻命人准备灯笼火把,准备夜战!”高灭里言道。他知道其是要以兵力上的优势不惜代价耗死对手,这种方法无可避免会造成大量伤亡,但当下却也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心中确是对于宁远王的这股狠劲儿十分敬服,现在大元的将领中实在缺少如其果敢的将帅了。
“禀殿下、副使,居庸关失守了!”正当二人排兵布将,准备再战的时候,有信使飞马来到阵前,气喘吁吁地禀告道。
“你再说一遍!”高灭里大惊,不敢相信的问道。
“禀副使,三日前南军夜袭垣城,夺取了边城,而后强攻关城。敌军势大,居高临下炮击关城,我军难以抵挡,只能撤到南口。可”
“可什么可,现在南军到哪里了!”见其吞吞吐吐,阔阔出哼声问道。
“我军一退便难以收拾,溃不成军,主将阿木干率残军请降,南口也随之失陷,而今南军已经完全占据了居庸关,此后情形小的也不得而知!”信使答道。
“下去休息吧!”高灭里见其知道的也只限于此,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形势定已发生变化,摆手让手下带其去休整。转而又对阔阔出道,“殿下,居庸关已失,大都城危矣,我们当迅速回援。”
“恐怕我们的后路已经被断,否则朝廷的诏令也应该到了,现在我们退不回去了!”阔阔出摇头叹道。
“南军攻袭居庸关,阿木干必会先向朝廷禀告求援,而朝廷再行下旨,途中辗转会有所耽误,调我们回援的诏令只怕也在路上,稍迟便会送到军中,还需早作撤军准备!”高灭里分析道。
“阿木干不战而降,昌平只怕也陷敌手,我们后路已被切断,面临两面受敌之虞,一旦被堵在山谷中,则是进退不得。不若攻下檀州,先撤往草原,再做计较!”阔阔出言道。
“殿下不可!”高灭里断然道,他马上明白了其的心思,其来檀州恐怕早有脱离大都,返回辽西封地的想法,这才如此卖力攻打檀州。可其一旦脱离,不仅会削弱防守大都的力量,更难保其没有自立为汗的想法,所以不能让其擅自行动。
“那又如何,难道坐以待毙吗?”阔阔出也觉自己说的太过露骨,转而问其道。
“当务之急,是要先行遣探骑查明返途情况。而即便昌平失守,我们也可走通州返回大都,那边尚在我军控制之下,南军尚不及做出反应,路途虽远些,却也安全!”高灭里言道。
“非是那么容易,檀州南军难保不知居庸关业已失守,发现我军仓促撤军,定会衔尾追杀,那时未必能走的了!”阔阔出反对道,“不若先行击败檀州守军,让其无力再战,如此也会走的的顺畅些!”
“我可率本部兵马断后,掩护殿下撤军!”高灭里见其仍不私心,主动请缨断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