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师姐,有人来了。”龚清雅打断了红巾师姐的话,立刻站了起来。
这陌生的气息,这陌生的威压,在他们映岳峰突然出现,实在是怪异。
红巾原本还想在说,听见师妹突然间开口,甚至面色也有几分凝重,红巾冷笑道:“谁敢闯我映岳峰,找死!”
话音一落地,两人眨眼间的功夫就来到大殿之外,见外头站着一个面生的女人,看穿着,确实是南华宗的人。红巾来到南华宗已经一百多年,虽然比不上清雅师妹这样的天资卓绝之辈,但也极得掌座真人的看重。
红巾出生富庶之家,家中将她送到南华宗,她有幸入了掌座真人的门下,一度也是风云人物,当初掌座真人甚至还拉下脸去求太上长老,希望能得他指点一二,虽然这事儿被太上长老拒绝了,但红巾心里对师傅无患子很是尊重。在清雅师妹入门之后,即使师傅的重心已经转移,但红巾也明白自己和清雅师妹确实差得太多,掌座真人偏爱清雅师妹一些,这无可厚非。
可是让她心里不爽的,却是对方那一身只有亲传弟子才能穿的服饰。南华宗存于世间近乎万年的光景,可从开宗立派开始,能成为亲传弟子者可谓是凤毛麟角,在有记载在册的,也不超过五位,而那些人大多已经作古,如今还存在的也就只有望天涯上那位神秘的太上长老了。
然而现在,宗门里什么时候竟然又有人收了亲传弟子?她在南华宗一百多年,怎一点都没听人说起过?即便是当年龚清雅师妹被测出是天灵根这样的天才,也没有这个殊荣。
红巾上下打量着对方,瞧不出什么深浅来,她冷声道:“尔是何人,竟敢闯我映岳峰?”
顾玲珑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将视线放在旁边那位年轻女人身上,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天灵根的天才龚清雅了。龚清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整个人淡雅如菊,嘴边挂着一个微笑,礼貌但不失疏离。
红巾见那女人的目光移开,显然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红巾心里顿时心生不满,在这南华宗,以前她是人人称颂的大师姐,后来即便大家还是称她一声大师姐,可大家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从而忽视她。这种眼神和待遇,这几十年来红巾看见过太多了,可今日也不知为何,心里的那股气儿蹭蹭的往外冒,怎么都压制不住。
她从看见对方的第一眼,就特别的讨厌这个人。她并不是嫉妒清雅师妹,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女人而已,红巾这么想着。
“阁下不经禀告,兀自进入映岳峰,也太不把我映岳峰看在眼里了吧!”红巾气恼道。
“我奉家师之命,前来见掌座真人,只因门人不知礼数,故意刁难,在下只能闯进来。”到底是掌座真人的地盘,再说按辈分来说,这些人还是她的晚辈,顾玲珑倒也客客气气。
“笑话,即便你是奉了师命前来,也该等门人禀告之后在来,阁下说我映岳峰的门人刁难你,不知是怎个刁难法?”红巾说着,一双眼睛盯着周围其他的弟子,“若当真有人刁难,阁下也该等我师傅传召你进来,在行禀告也不迟,就这样贸然闯进来,实在是有失体统!”
顾玲珑都懒得理这个女人,她来这里是找掌座真人,可不是来看人脸色的。她下山来并没有打着太上长老华阴真人的旗号,因为这事儿她觉得没必要,等掌座真人见了她,自会见分晓。可没想到,这接二连三的倒是让她看见这些所谓内门中的弟子那高高在上,踩高捧低的丑陋嘴脸。
“你,就是龚清雅?”顾玲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龚清雅没想到对方会直接点了她的名字,她一直在猜测对方的身份,又在回想南华宗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人,在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她应该是并不认识对方的。
龚清雅点了点头,“我是龚清雅,不知这位师姐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告诉我,掌座真人无患子可在?”
她竟然直呼师傅名讳,红巾气得脸都红了,当即拔出捡来直指对方,“竟敢直呼付师傅名讳?你实在是猖狂!想见我们师傅,打赢我再说!”
红巾气急败坏,恨不得将此人好生教训一番,然而龚清雅却在此时伸手拦住了她,“红巾师姐,莫要冲动!”
“师妹!你怎拦着我,这人都敢直呼师傅的名讳,你我同为师傅的弟子,怎能忍受对方对师傅如此羞辱?她一个小辈,就算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也不该直呼师傅名讳!”
顾玲珑:……
“师姐,你别乱来,她乃是金丹期修为,你不是她对手。”龚清雅说着又看了那人一眼,宗门中有多少金丹期的弟子,都是有名目的,她刚才一直在猜测对方的身份,但怎么都对不上。
对方竟然是金丹期修为,她的师傅至少也是元婴期修为,南华宗里元婴期修为的就那几个人,只是她也没听过那几位长老什么时候收了个亲传弟子,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金丹期?红巾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那人一眼,她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个金丹期,没想到……红巾捏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她心里涌起了更多的怒意来,她在筑基期停滞了那么多年,一直盼着能有一日迈入金丹期,可这个愿望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