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提起了它的尾巴将其一口咬断,那怪物惨烈的哀嚎之声在这无人的荒山之上传出了很远很远,说起来我当时心里说不出的苦闷,外加上这怪物也不是什么善类,从他想害华广亭的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对这种恶妖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于是我将他的尾巴咬断之后见它还没有断气,便趴在了它的身上,朝着它的脖子上就咬了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有点喜欢上了那种感觉,那种连同着愤怒一起从妖怪身上撕扯下血肉的感觉,也许是潜藏在我身体里面胡白河的兽性作祟吧,确实当时的我,真的太需要发泄了。
胡小萍和那二喜见我这样,全都愣住了,一声不吭,而在我将那妖怪的脖子咬掉了大半之后那怪物的身体便化成了数屡黑气消散而去,而我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空,黑夜还没有散去,黑夜怎么就如此的漫长。
胡小萍和二喜站在我的身边望着我,它俩也许都很纳闷儿吧·要说那个怪物已经被我干掉了,但是我的脸上为何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看上去却更加的阴沉呢?
它俩哪里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根本就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呢?特别是那种明面上对你很好的人,因为你把他们当朋友,但却无法猜到他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是不是在骗你,再利用你。
我的心好乱·愤怒之余·同样也感觉到十分的悲伤,我发现,让我感到悲伤的倒并不是那道安如何想要害我,而是如果这次的旅程是他们设计好的话·那苏译丹又该怎么办?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青荔丹参啊!?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这么久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种念头一旦出现,便如同腐肉上的细菌一般的滋生开来,我底下了头,捂住了双脸,那一刻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寒冷的存在,我能感觉到的,只是我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但是我却没有哭,今晚的遭遇似乎让我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尽数爆发开来,我咬破了嘴唇,让血代替眼泪流进嘴里,同时心中发下了毒誓,如果道安真的是金巫教的人的话,那好,你们不是想要害我么?我就用剩下的这段时间来陪你们玩玩!吗的,我姚远在此立下重誓,不把金巫教铲除誓不为人!!!
原来愤怒真的可以代替悲伤,如此一想之后,心中的悲伤渐渐消去,我点着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抽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应当如何是好,本来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应该直接去找那道安摊牌,不过我现在却还不想那么做,我心里琢磨着,他们现在也弄清楚了我的底细,而且说起来他们和我这几次交手都没有占到便宜,如果他们想要害我,那这一次的部署一定不会这么简单,除了给我下毒之外,应该还会有重要的角色出现。
而且说起来我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弄懂,那就是我的鼓到底有什么用,以至于让它们如此的煞费苦心,难道它们只是想要差遣那些外仙妖怪们么?别开玩笑了,要知道那些外仙们也不是傻子,就算开元鼓到了他们的手里那些妖怪也不会听他们的,特别是那马天顺,这鼓对马天顺而言简直就是一个自首的大喇叭,妖怪们嫉恶如仇,如果马天顺用这鼓召唤妖怪的话,那妖怪们一现身第一件事保准就是干掉所以我心里十分的纳闷,这些问题我既然能够想到,那那些搞邪教的家伙们也一定能想到,既然如此,那他们要我的鼓干什么?难道他们又想利用我这鼓害人?
看来如果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我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的,但想要知道真相,而且还想重创他们的话,就必须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不管道安是不是坏人,先顺着他们,然后在这段时间里面仔细的观察,先看清形势再将它们一网打荆
这么做虽然风险很大,但是如果把握好了,那也比单纯的干掉一个道安要强,要知道道安再强也强不到哪儿去,这是玄嗔老爷子告诉我的,他对道安的出身很了解,他家里的父母只是本本分分的上班族,不可能是邪教余孽,要说玄嗔老爷子不会骗我,毕竟他年轻的时候抓过那双头蛇,所以他不可能和邪教有任何的关联。
所以,我要用这个机会,引出来幕后的黑手,这个黑手是马天顺也罢,或者是那最后一个掌教也罢,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决定去冒这个险,毕竟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家伙始终会躲在暗处害我,于是想到了此处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钱扎纸,盲音响了两三声,钱扎纸便接了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声音还是那么的魔怔,只听电话里面的他说道:“姚子哎,搞定了么,卧槽,冻死我了,这里的车怎么这么少,刚才好不容易拦下来一个但是那司机一听上你那儿后居然给多少钱都不去,这个社会怎么了,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
我心里想着你们能打到车那才奇怪呢?要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都,大半夜的傻子才会拉着你们来这荒山野岭的呢,特别是钱扎纸的精神面貌,乍眼一看精瘦精瘦疯疯癫癫就跟一吸毒的小混混似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劫道的呢?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没事儿,我这边都搞定了,你们不用过来了,道安和你在一起呢么?”
电话那边的钱扎纸对着我说道:“嗯呢,在一起呢,你等下他要跟你说话。
大概过了两秒钟之后,电话里传来了道安的声音,只听他对着我说道:“小远啊,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那怪物是个什么啊?”
他的声音还和之前一样,似乎有些担心我似的,但此时这个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出奇的厌恶,看来我真的是太低估愤怒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装的很好,跟没事儿人似的,但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心里面竟然不住的想要骂他。
这鼓憎恨越演越烈,但我却也知道在怎样也不能骂出来,可是心里悲愤交加,在这种状态下很难不带着情绪说话,如果被他听出端倪的话,那就不好办了,想到了这里,我将心一横,歪着头用肩膀夹住了手机,然后右手取了嘴里叼着的烟头,起了袖子,将烟头按在了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而电话那边的道安则还在问我:“喂,喂,怎么了小远,在听么?”
我长出了一口气,想不剃这个办法还真挺管用的,起码疼痛冲散的愤怒,于是我便对着电话说道:“啊,刚才看那小妖怪呢,没事儿,没受什么伤,那怪物是个成了气候的蠢驴,没什么本事,已经被我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