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会有假,我记得当年帝俊身陨之前,这天境之内,也是这般情形——”
“新任天帝,只怕便是北方那一位?据说这位,也是九九命格,不逊帝俊当年1
那恐慌气氛,四下蔓延。这天境之内四面出口,竟赫然有无数光华遁出。蜂拥逃离,竟也无人阻拦。
在通明宫金阙殿内,此刻的昊天,面上也是铁青之至,几无半分血
瘫坐在那帝座之上,浑身上下,仿佛已失去了所有气力。目内的神情,只剩下茫然。
而这金阙殿中,除李长庚之外,此刻更多了一位头戴金冠,羽衣霓裳,雍容端庄的nv子。
“——娲皇、后土、镇元大仙、西王母、羲和、常羲、陆压道人、孟章神君、玄武、白虎、西华道人、紫虚道君,太素道君虚真人,东溟真君——”
宛如黄莺出谷般的话音噶然而止,那nv子面上,满透着浓郁的冷嘲之意:“陛下真是好本事,那些太初金仙,不成气候,也就罢了。可如今出面的元大罗太上金仙,便已有十余位。陛下在这中天y帝之位,只坐了五万载,莫非便已把这洪荒群仙,得罪了个遍——”
那昊天目光闪动,全是怒意。片刻之后,却竟是再懒得争辩,一声叹息。
倒是旁边的李长庚,出言为昊天辩解:“圣母此言太过,这些准圣金仙,或有一iǎ半,是为响应那岳羽。至于其余,却是因那末法降临之日。眼下只是借此机会,拼死一搏而已。却与陛下无关。”
“无关?”
那nv子不由是再次一声轻哂:“既然是明知如今这洪荒,有如火山,一触即发。行事便更该谨慎iǎ心才是,为何要贸然对那人出手?”
昊天面上,本是满布懊恼。心中悔恨噬心,颓废至极。此刻闻言,却反倒是一丝怒意微生,怒目瞪向那nv子:“朕不阻他,难道就坐视那nv子,吞噬蚩尤神晶。使这世间,再多一位有资格,以力证道之人不成?这等人物,师尊早有jiā代,是必定除之——”
见那nv子柳眉微蹙,眼中也现出几分凝然之昊天接着又一声苦笑,语气恢复缓和:“我亦未曾想到,此番出手,会有这般后果。那岳羽,居然真敢与我彻底撕破面皮1
李长庚也是再次开言劝道:“如今正是鸿钧道祖,与天道相合的关键之时。似岳羽这般,每多一人,便要耗去他几分力量压制。陛下之举,虽是有欠思量,却也是谨尊圣人法旨!还请圣母喜怒——”
那nv子凝眉不语,片刻之后,却也是一声轻叹:“可如今情形,又该如何是好?群仙逆反,众意难违。那血戮天君大势已成,只怕无需大战,你我便要从中宫退位1
昊天面上,也是现出几分苦涩之意。双眼无神的,透过那重重云雾,看向了下界。那正提着一口五巨剑,傲立云空的廋弱少年。
一双龙瞳,锐利如刃般,透过重重空间,毫不相让的与他对视。令他iong腹之内,宛如刀割,怒恨jiā集。
“现如今,也只能看师尊如何处置。此子,实是朕之大劫!若然此番能逃过此灾,朕与此子,必定势不两立1
那nv子闻言,立时是一声轻哼。却也不再多言,只径自陷入深思。
那李长庚见状,却不却由是再次摇头道:“其实天帝圣母,也无需担忧太过,鸿钧道祖y以身合道,这天庭帝位,是至关重要。几万载前,道祖为那帝俊所阻,几万载时光,都毫无作为。必定不愿此子,登上天庭帝位,为那绊脚之石1
闻得此言,那nv子与昊天,俱皆是神情一松。目内的忧都稍稍退去。
紧接着,前者却又眼带异的,望向那下方:“或者此番可以借师尊之力,可以无恙。可下次又将如何?此子手掌鸿之器。那河图洛书与昆仑境,亦同样是绝对灵宝。这麾下势力,也实在堪称恐怖。此次冲击天庭的沌金仙,即便只有一iǎ半,是真正听他号令,那也足以鼎革天庭——”
那昊天面亦是一阵苍白。那下方幻象之中,从那四面八方,腾起的无数光华气柱。映在眼中,是只觉刺目之至。
目中的神情,却渐渐恢复清冷,语气是斩钉截铁:“今日之事,一旦了结。朕无论如何,都需在百年之内,将那周天星斗大阵,彻底掌握!师妹,你需鼎力助我——”
那nv子面一怔,随后却是目l挣扎之过了顷刻,才勉为其难的微微颔首。
也就在这瞬间,从那天境之外。总数五道金符,陆续往这金阙殿内飞至。
那nv子与李长庚,俱皆是心神一松。而那昊天,也是如释重负,透出了几分喜意。
伸手一招,便将五张符诏,一一抓在手中。却只刚刚以意念观览了片刻,昊天的气息,便再次转为暴怒。
一声夹含无尽不甘愤恨的怒吼,立时是响彻天庭!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