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鹤宝玉:“这么说来,堂兄这是要不认账了?”
“什么不认账!鹤时月,你别以为你是小公爷你就能仗势欺人啊!本公子好端端的良家公子,就算你什么也没做,我被你衣衫不整的捆在屋里一整夜,这传出去名声也毁了1
‘噗嗤’一声,鹤宝玉刚说完,鹤时月就十分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清白?”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一个月前你屋里的贴身婢女怀了身子,闹着要名分,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脸都丢尽了1
“半个月前,你与醉红楼的香莲姑娘难舍难分,结果人转头就被八十岁的郡王爷买回去做妾1
“即便是昨天,你还跟你府上的姨娘……”
“够了1眼看着鹤时月越说越来劲儿,鹤宝玉急忙叫住他,一张脸又红又臊,没好气道:“你胡说八道1
“鹤时月,你若是不给我个公道,我就只能上报公堂了1
“好啊1
鹤时月立马鼓掌叫好,“正好,我也想查查,国公府与鹤府分府而住,为何半夜三更你却能未经通报出现在国公府1
南氏攥着帕子的手猛地一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了眼鹤时月。
难道这小畜生知道什么?
可鹤时月脸上除了冷漠,便再无其他。
“那是因为你传信物给我,我才特意过来……”
“鹤宝玉,”鹤时月笑的像是只狡黠的狐狸,“这么说来,是你主动过来的?既是主动,又何来毁你清白一说?”
“你……我……”鹤宝玉总算是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被鹤时月给绕进去了!
事已至此,鹤知行身为当家人,历经多少风雨,自然一目了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孽障!孽障1
“国公府你都敢随意攀咬诬陷!谁给你的胆子1
鹤宝玉被这么一吼,顿时吓得两条腿儿都软了。
他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伯父,误会,都是误会……”
“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月儿坏了你的名声,说到底,竟还是你主动来的1
“大伯父,我真的没有攀咬国公府……”
“鹤宝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1
鹤知行突然这一句话,倒是让鹤时月愣了一下。
这渣爹什么意思?他还会替自己考虑?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听鹤知行吩咐道:“来人,把鹤宝玉给我重打二十大板,捆起来送回鹤府1
“大伯父,大伯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1
鹤宝玉吓懵了,急忙上前去抓鹤知行的袖子。
鹤知行冷冷的甩开他的手,绷着脸怒道:“还不把人拖下去1
“大伯父!大伯父你听我解释啊1
“南姨娘,南姨娘救我1
惨叫声远去。鹤时月原本就觉得这事儿跟南氏脱不了干系,此时一看南氏那张惴惴不安的脸,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鹤知行处置完鹤宝玉,似乎就想让此事到此为止。
他起身朝着君麟奕行了一礼,就要送客,“萧公子,琐事处理完了,要不您移步?”
“移步就不必了,脏脚。”
鹤时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君麟奕,这小子是疯了吗?就算他是摄政王的心尖宠,说话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然而,君麟奕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鹤时月感觉到了极度的舒适、
“况且,国公都不问问,是谁里应外合,险些毁了你国公府的名声么?”
他说话间,冰冷的视线投向角落里的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