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苏家跟国公府没有往来,可毕竟都在京城里,鹤时月又声名鹊起,苏长晔就算想不知道都难。
作为从小接受文学熏陶的苏长晔而言,鹤时月的存在,就仿佛是苏家的一个污点。
她不学无术,一无是处,还招猫逗狗没个正经,简直就是丢尽了苏家的脸!
可此刻,当他面对面的对上鹤时月时,突然间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好像,如徐云州而言,她似乎不一样了。
鹤时月掏了掏耳朵,满脸无畏的道:“这么喜欢叫我名字?叫一声能长寿么?”
苏长晔深吸了口气,勉强将心头的怒火压下,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鹤时月沉声道:“这就是国公府教你的礼数?“
“苏公子跟我这种无人管教的纨绔谈礼数,是不是有点可笑?”
这么多年,鹤时月在国公府过的是什么日子,苏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可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过关心,今天突然登门造访跟她说礼数?
鹤时月心底说不上来的悲凉。
既替自己难过,也替母亲苏氏感到悲哀。
苏长晔大概没想到鹤时月会这么问,他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满:“无人管教就是你自甘堕落的理由?”
“在我的地盘大呼小叫,这就是你仗着多吃几碗饭跟我嚣张的理由?“
鹤时月双手叉腰,她虽然比苏长晔矮了大半个脑袋,可气势上却强势碾压!
苏长晔怔在原地,有片刻的恍惚,他甚至觉得眼前的鹤时月,就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
甩开脑子里不可思议的念头,苏长晔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鹤时月看了几眼,冷哼一声,“孺子不可教也1
说罢,拂袖而去。
待苏长晔走远,银铃这才从院子外进来,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小公爷,表少爷也太可怕了1
鹤时月翻了个白眼,“小老头一个,有什么好怕的0
“小公爷自然不怕,打小表少爷就对您格外有耐心,这要是换了旁人,只怕是要挨手心子了。“
“打小?”
“是啊,您忘了吗?早些年,表少爷还时常偷偷前来看您,教您读书识字,可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您实在不是这块料,就把表少爷气走了。“
鹤时月:“……“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文武双全的啊!
好在苏长晔的这段插曲并没有影响鹤时月,送走苏长晔后,她便朝着萧肆住的地方走去。
虽说她不待见萧肆,可如今他毕竟是瓷娃娃的授业恩师,总得过去瞧瞧,别让他带坏小孩才是。
然而,让鹤时月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瓷娃娃正自己在看书。
他跟前,摆着好几本鹤时月一看见书名就头疼的书。
她走进去,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萧肆人呢?”
穆染离从书本中抬起头,砸一看见来人,立马扔下书一头扑了上去:“爹爹~”
“爹爹是来带阿离脱离苦海的吗?阿离好可怜的1
鹤时月心中一软,没有推开他,“这是萧肆让你看的?”
“嗯呐!大爹爹说,不看完就不准吃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