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不爽了,“父亲这会儿要脸了,早干嘛去了1
鹤知行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你个混账玩意儿,还敢说1
鹤时月却截了话头,“父亲,昨日在南家,可不止我们,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传出去的?”
鹤知行冷笑了一声,用笤帚指着她,“昨日在场的人里头,都被打点过了,绝不敢乱说,再者,要不是你,还有谁能把这些嫁妆里的东西说得那般具体?若非是你,别人为何会知道,府里是由小妾管家?”
鹤时月听着就笑了:“父亲,您真当京城里的人是瞎得么?谁不知道,您宠着一个妾快要宠上天了,连带着她的娘家也跟着沾了些光,若不然,就凭那南大茂,他还想在京城里混?怕是早就被他那些同行给吃得骨头渣了都不剩了1
那南大茂一看就不是什么勤劳务实的人,就他那样的,别说是做生意了,他就是去给人家帮工,人家都嫌弃。
“国公爷,您不是能什么事情都往小公爷头上扣啊,小公爷这两日可没出门。”银铃适时的插了一句,“不信,您可以问这院子里的下人,而且就连奴婢也未曾出去过。”
当然,她要出去做点什么,自然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
鹤知行窜着眉头。
鹤时月却又补上了一刀,“您有揍我的时间,不如去问问你后院里那些宠妾?说不定就是她们妇人之间的争斗呢1
鹤知行被她问得面皮狠狠抖动了一阵。
鹤时月还嫌不够,紧接着又道,“再有,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母亲的嫁妆交还给儿子?”
鹤知行气的不行,也没说要不要给她,只撂下一句狠话:“最好不是你,否则,老子揭了你的皮1
然后,扔下笤帚,气呼呼的走了。
银铃替她抱不平:“国公爷也太过份了,什么糟烂事儿都往您头上扣,这哪天要是南姨娘死了,他是不是要把送去见官,说人是您杀的?”
鹤时月觉得,她这猜测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她那个渣爹,眼里哪有她这个儿子?
“他既然都把罪名扣我头上了,那我若是不传得更具体一些,那我岂不是白背了这名头?”鹤时月说着,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银铃依言将耳朵凑了过去,就听她说:“昨日不是让你去了秦山馆吗?你传信问问,事情如何了,若是还没得手,就想法子逼他就犯。”
银铃依言去传信了。
只是,令鹤时月没有想到的是,南氏才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不到,就出来了。
那夜,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睡熟了。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夜空:“来人哪,走水了——”
银铃立马跑进屋,推了推鹤时月,急道:“小公爷,府里走水了。”
鹤时月迷迷糊糊的坐起身,问:“哪里走水了?紫云轩吗?”
银铃摇头,答道:“祠堂走水了,这会儿满府的人都往那边去了。”
鹤时月激灵一下就清醒了,她匆匆忙忙下地穿了鞋,披了件外袍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