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诗会,硬生生的被这些人扭成了义捐会。
鹤时月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偏偏君景辰还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他今日的这番举动,应该能让鹤时月看出他是一个很爱民如子的皇子,并且,面对这种百年难道,他是第一个愿意站出来提出解决办法的皇子,这极大程度的表现了他跟鹤时月是同一路人的想法,想来如此,定是能拉拢到鹤时月的。
不料,就在众人气氛正浓时,鹤时月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二殿下,那些退下来的将士虽说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但臣相信他们不会想要大家的这种捐助,有道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比起大家心血来潮的给他们捐一笔钱,他们更愿意大家能够给他们一个平等的用工机会,好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不必低人一等。”
“臣觉得,今日这个议题不太适合我,我就不打扰诸位的兴致了,告辞。”
她敷衍的冲着君景辰拱了拱手,便带着银铃拂袖而去。
君景辰都懵了,他压根就没有想到,鹤时月竟然会不高兴,而且,还敢当场甩他脸子。
君麟奕嘲讽的睨了一眼他这个自作聪明的侄子,没有说话,起身追着鹤时月出了门。
余下的那些权贵公子小姐们,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尤其是鹤渺儿,她都惊呆了,这个鹤时月,她是疯了吗?竟然敢公然跟二皇子叫板!
想到父亲的态度,鹤渺儿顿时又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文音阁里那些人的心思,鹤时月可没空管,她一口气走出了老远,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暗骂了一句晦气。
她刚要上自家马车,冷不丁的就被一只手给拉住了胳膊,拽着她就往旁边的巷子走。
鹤时月刚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抵在了墙上。
“是我。”君麟奕低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
鹤时月瞪着他,没好气踩了他一脚。
“你做什么?松开1
君麟奕被她踩得倒抽了口冷气,心道,这丫头脾气还真是越来越爆了。
他略松了些力道,但却并没有完全放开她,因为,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他若是一松开,她怕不是立即就要跑没影了。
他看着她,抓紧时间解释:“二皇子刚才的提议,我事先并不知情,那些残兵的事情也不是我透露给他知道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你莫要迁怒于我。”
他怕解释晚了,这丫头回头又记恨上他,那他岂不更是追妻路漫漫了?
鹤时月看着他,一脸的不信:“不是你透露的,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