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怀个把月,在这里装成一副已经有了七八个月的样子,也就鹤知行这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人才不在意这些。
不过,这些跟她都没关系,她今日是来要母亲嫁妆的,可不关心南氏如何借用肚子的货在男人面前撒娇。
“父亲,儿子只是来要母亲的嫁妆,您让管家把它拿出来给了儿子就是了,儿子也不想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这腻腻歪歪的,着实让人有些消化不良。
南氏一听她要嫁妆,当即便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哎呀,国公爷,妾身肚子疼。”
她这么一叫,鹤知行立马就急了,忙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来。”
鹤时月一看就知道是装的,至于为什么装,那还用说吗?
“国公爷,妾身前几日见过一个老道,他跟妾身说,三月内,府中一切东西不可移动,否则,胎儿会保不篆…”
说着着,她表情越发的楚楚可怜了。
鹤时月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要脸!
这是为了不让她拿走母亲的嫁妆,连江湖术士都搬出来说事了吗?
原本鹤知行膝下就子嗣不丰,如今南氏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他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里,所以,只要不犯法,她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会依。
然而,鹤时月还没等他开口,就立马打断了他:“父亲,我母亲的嫁妆,可不仅仅是那些可搬动的珠宝古玩,还有一些搬不动的嫁妆铺子和田产,这些,父亲总能交到我手上吧?”
她今日本就是来要这些东西的,至于那些古玩字画,相信有了之前的教训,鹤知行不敢再让后院里的这些妾室再去沾染。
只要她们拿不到,那么那些东西放在库房还是放在她院里,区别也不大。
她要的是那些铺子和产业,这些才是每年都能产出的东西。
不料,南氏闻言顿时叫得更欢了:“哎哟,妾身肚子疼,国公爷,妾好疼~”
鹤知行急得满头大汗,当即也顾不上鹤时月说的那些,连忙抱着她便去了卧室。
不多时,大夫便来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挤了一屋子,个个忙得脚不沾地的。
谁也没有空管鹤时月。
鹤时月无语,为了阻止她拿回母亲的嫁妆,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还道士,那道士说鹤家有皇帝命,她要去跟皇帝抢龙椅吗?
鹤时月出了主院,迎面便撞上了君麟奕,她还诧异了一下。
“看你这样子,是东西没拿回来?”君麟奕问。
“别提了,真是晦气。”鹤时月将南氏作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但没想到这么不顺。”
那南氏今日能用怀孕做借口,明日也能用,以后隔三差五的用一下,反正,直到她生产为止,这个时间真是有得耗。
反正,鹤知行也不是很想给,这么两相配合,还真是绝了。
君麟奕挑眉道:“她说的江湖老道,谁也没有见过,不过,护国公要是想占卜问卦,我倒是可以去把钦天监的人给叫过来。”
鹤时月眼睛一亮,当即拍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世上什么老道还能有钦天监更具权威的?”
她就不信了,到时候,南氏若是再敢叽叽歪歪的,她把皇帝抬出来。
这么一想,鹤时月立马就精神了。
钦天监里擅占卜之术的,不正是那个天天到火锅店里吃酒的副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