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个群晏寒笙拿着手里的画像,心止不住的疼痛。
夜一看着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心也跟着难受,这么多年,主子第一次对女子动心,却不得不以这种最痛心的方式斩断。
本来夜一也是不赞同这么早暴露身份,可晏寒笙说不想再骗她,怕到了最后,自己会狠不下心,这才有了前几日的那一面。
晏寒笙将画像小心翼翼收藏好,转过身,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
语气冷冷的说:“走吧,这么多年,有些账该算一下了。”
晏寒笙来到暗牢,看着此时虽然已成阶下囚却依然昂首挺胸坐在那里的人,如果不是立场不对,大概会成为同道中人也说不定。
南黎辰只是看了眼来人,便又闭着眼坐在那里。
晏寒笙也不着急,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
“你南宫家,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应该早想到会有这一日吧。”
地上的人这才睁开眼,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晏寒笙。
“我该猜到的,当年他为何那般围堵你的父母亲,原是这样的原因。”
说起当年的事,晏寒笙就整个人寒气逼人,目光死死的盯着牢里的人。
“当年因你们而死的每一条命,每一件事,我都会通通还给你们!你最在意什么,我就要毁了什么,也好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什么叫心痛1
南黎辰着急站起身,抓着牢门,急忙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载在你手下,我认了,但是,我不允许你伤她!不然我定让你后悔1
晏寒笙却只冷笑两声,冷漠的说:“阶下之囚的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后悔?你该不会以为你那个外甥秦潇然会来救你吧?亦或是你那所谓南越国的伙伴?”
看着南黎辰的惊恐面容,又补充:“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在我丞相府挥洒热血的那一天,你的好外甥已经以谋逆之罪抄了你的王府,你心心念念的人,被软禁在皇宫,听说了你的过往所作所为,整日郁郁寡欢。”
南黎辰失控的拍打着牢门,祈求着:“你们不可以伤害她,要杀要剐随你,但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从未做过任何错事。”
大概谁也想不到,处心积虑的野心之人,却是一个痴情种,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抛下一切,包括引以为傲的尊严与地位。
晏寒笙不为所动,看着眼前苦苦挣扎的人,只觉心生痛快。
东越国的皇宫中,蒋兮诺又是一日未进食。
秦潇然也是无能为力,怎么说都无用,最后只能让蒋若轩从军营赶回。
秦潇然之所以没有连带将蒋若轩一并拿下,还是因为蒋若灵的叮嘱,否则,以他的性子,斩草除根才会安心。
蒋若轩看着面前表情木讷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母亲,您还是吃一些吧,身子要紧。”
坐着的人却不为所动。
从王府被抄的那一日开始,蒋若轩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后,即便皇上没有降罪,血海深仇,也断不可能放一个仇人的后人为自己效力。
再看着眼前无助的人,顿时一团火就烧了上来。
“母亲,你能不能清醒一回!他或许对你来说是个好相公,可是在我眼里,他不配为人父!你知道我这两年断断续续的伤痕怎么来的吗?全都是拜他所赐,一个对自己亲生骨肉这般冷心绝情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1
可床上的人只是眼神惊诧了一瞬,随即又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