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们都在,我也再说一遍,但凡让我知晓在座的各位对她有任何伤害的心思,莫怪我没有事先通知各位。”
话音刚落,皇上便抓起一旁桌上的茶盏砸像晏寒笙,怒气冲冲的指着他说:“你想造反不成!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往日我不逼迫你,是想体谅你,如今,你倒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当着朕的面,都敢威胁你几个皇弟,甚至还敢威胁朕!你是真觉得朕拿你没办法?1
“左右不过一些威胁人的手段,说起来,儿臣也都是跟父皇学的。儿臣还有事,便先行退下了。”晏寒笙说完便直接出了御书房。
看着晏寒笙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皇上恨不得上手打他几拳。
可,打又打不过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最后,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都是皇后给惯的1说完,甩甩袖便又坐回高处。
哪怕心里清楚晏寒笙在皇上这里不会被罚,但真真切切的再看过一次,在场的几位皇子对晏寒笙的恨意更大了。
从小到大,只要犯错,晏寒笙总是可以趾高气昂的站在那里,无所畏惧,而他们每个人都只能低头挨训。明明都是儿子,为什么差距这么大,难道只因为他是嫡长子?!
可不管心中多有不甘,几位皇子也不敢表现出来,至少在皇上面前不能表现出来。
唯独晏婉茹,看着晏寒笙的背影充满了崇敬与崇拜,从小到大,她都一直相信,没有什么是皇兄不能做到的。
可以潇洒的活出自我,这一点,是晏婉茹求而不得的。也许,这就是命吧,各不相同。
没有给在场的几位太多的思虑时间,只见皇上坐回主位后,便直接说:“你们皇兄的态度也看到了,朕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情况。择日让钦天监算算日子,你们都到了该成家的年岁了。”
而皇上话音刚落,晏君怡便从门外匆匆忙忙进来,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眸光暗淡了几分。
“儿臣来迟,请父皇恕罪。”晏君怡恭敬的行了一礼。
“君怡来了,快起身吧。听你身边的奶娘说,最近几日你身体都不大好,可有找御医看过?”皇上看到晏君怡,立刻收起刚刚身上的冷意,慈祥的关心着。
“多谢父皇关心,已经好多了。”
看着晏君怡一脸笑容的模样,晏婉茹微微扬了扬嘴角,又看了眼坐在上位的人,心中已经掀不起半分波澜。
世人总说当今皇上如何疼爱大皇子与二公主,却不知,疼爱的背后隐藏了多少刀剑。
而作为皇上,一个善于玩弄权利的人,很多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只需动动嘴,便可杀人于无形,捧杀,便是如此吧。
可总有人觉得自己是个例外,恃宠而骄,晏婉茹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种想要逃离这座高墙的想法越来越重。
“君怡可有什么爱慕之人?”皇上突然转了话题,问了一句让晏君怡有些担惊受怕的话。
晏君怡不敢多想,立刻着急解释道:“回父皇,还没有。”
可听着晏君怡有些颤抖的声音和紧张的神态,皇上却是笑了,“君怡这是害羞了,朕答应过你,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只要是能配得上你的,朕一定同意。”
皇上的话让晏君怡有些害怕的同时又有些期待,而站在一旁的晏子炎却是后背发凉,看着还有些踌躇的妹妹,赶紧上前拉着她跪下。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的婚事自是由父皇点头才可。”
而被他拉着被动跪下的晏君怡,却是一脸的责怪看着晏子炎,自己好不容易求着皇上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正欲说话,却听皇上又说:“朕既然答应了,一言九鼎,自然是没有再收回的道理。”